但是他有。
谢朝泠忽然有些意兴阑珊,在水里泡半个时辰,他也困,起身走出浴池。
谢朝渊依旧坐在水中,仰头看着他。
他们俩人起时,多半不会留人伺候,谢朝泠在谢朝渊目光逡巡中自若擦拭干净身体,披上中衣。
“太子哥哥这副模样,与在人前当真判若两人。”
谢朝泠没否认,淡道:“你更厉害,现在满朝*员都知道,恪王殿下是头会咬人狼崽子。”
“太子哥哥说错,”谢朝渊声笑,低下声音纠正他,“那些人心里只会骂本王是条乱咬人疯狗。”
可无论谁怎骂,谢朝渊又岂会在意。
谢朝泠睁开眼,偏头看他:“陆王为何突然乖乖听话?是不是你跟他说什?”
“啊,告诉他陛下已经知道他与太后偷情,让他识相点就把银子交出来买命,”谢朝渊轻蔑道,“他吓得屁都不敢多放个。”
软,主动上交大半身家,补他拖欠数额三倍银子还多,乾明帝其实更想治这老匹夫罪,但看在钱份上且他是第个服软,只能作罢。
还有那试图顽抗,谢朝渊也不客气,直接找别由头参人,无论是谁,这位恪王殿下都能给他挑出毛病来。满朝*员到今时今日,才第次正眼打量起这位从前丝毫不起眼六殿下,然后惊觉,这竟是个扮猪吃老虎。
陆王因为识相被放过,有不识相吃瓜落,甚至有被谢朝渊参到被夺爵。两相对比,又有谢朝渊跟疯狗样在后咬着不放咄咄逼人,最后这些人不得不认栽,乖乖将银子归还广储司库。
再有就是,东山营出兵剿匪,却不如预想中顺利,那些匪寇在东南代山上盘踞已久,且格外狡猾,那代山势地形复杂,多是深山老林,皇帝下旨意是要全灭,徐善不得不次次带队进山,追着那四蹿山匪屁股后面打。
花足足两月时间,匪患确实剿清,东山营这边损失却也不小,三个副统领竟死两。
谢朝
谢朝泠不赞同道:“可父皇本意是想拿他开刀,你这样反倒叫父皇那口气憋着不能顺。”
谢朝渊不以为然:“陛下银子都要回来,能达成目便行。”
谢朝泠不再说,抬手拍拍他脸。
他只是突然想到,谢朝渊这样作风,只要他野心不,bao露,他们父皇大约会很喜欢。许多时候乾明帝自己不能亲自出面事情,确实需要有个人配合他唱红脸白脸,谢朝渊这样天不怕地不怕混不吝性格,反倒叫做皇帝放心。
前提是,他真没有野心。
“太子哥哥好算计,那徐善借着这次剿匪,让东山营内与他作对之人都死在山匪手中,轻易从赵氏父子手里撬下东山营,陛下想必也乐见其成,恭喜太子哥哥。”
夏日炎热,乾明帝去冀州避暑山庄,谢朝渊用着之间用过法子,留宿在这东宫内,与谢朝泠厮混。
说是个月来次,但自从皇帝走后留下谢朝泠监国,谢朝渊便成这东宫里常客。谢朝泠嘴上不欢迎他,实则谢朝渊每回来,从未将他拒之门外过。
谢朝泠趴在浴池边闭目养神,随口说:“与孤何干?”
“怎没关系,那位徐大统领不是投靠太子哥哥吗?”谢朝渊贴近过来,帮他捋顺湿漉漉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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