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经是六年前,赵氏气焰最盛之时,乾明帝身患疟疾在东山别宫里养病,先太子留京监国。当时恰逢三年次会试放榜,却闹出舞弊风波,大批学生被人煽动,群情激愤砸贡院,京卫军前去平乱两边发生激烈冲突,最后死伤上百学生,当时乾明帝病重已经昏迷不醒,先太子为平民愤,在没有征得他同意情况下,从严处置时任京卫军统领和其他将领,将整个京卫军大换血。
但等到皇帝从昏迷中醒来,却有人跑去别宫当着皇帝面狠狠参先太子,说他居心叵测,借机沾染兵权、欲图不轨。乾明帝本就是个疑心病重皇帝,又刚从鬼门关回来,乍听到太子趁着他昏迷时换京卫军统领,当下便不好想,他那时人在东山别宫,便命东山营人去将先太子请来,想要当面问个清楚。
可东山营是捏在赵氏手里,所以他们包围东宫,却只字不提其实是奉皇命前来请太子去问话,让先太子误以为别宫那边皇帝出事,东
赵国公府。
谢朝沂低着眼,面色阴冷,正怂恿面前赵氏父子:“舅舅,表哥,你们还要坐以待毙吗?再不做些什,赵家日后就只能任人鱼肉,父皇不会放过你们,那位太子五哥想必更不会放过你们。”
屋中没有别人,谢朝沂说直白,意图更明显。
赵氏这些日子确实不太好过,赵文清虽然起复,但如今内城卫军夹在禁军与外城京卫军之间,腹背受敌、两面受气,早不复往昔风光,且因为这个位置是从常珂那个林氏女婿那里抢来,加上他们弃娶林氏女为妃谢朝溶,赵、林两家关系已不如从前那般紧密。再有就是,左伦那个老匹夫做东宫准岳父,明显生出其他心思,再不像之前那般好说话,他们想要往户部塞人盘算最终落空。
更别提,东山营场剿匪,竟折赵长明亲手提拔起来最亲信两位副统领,要说当中没有阴谋,谁会信?
泠回头,谢朝渊依旧坐在水中,嘴角还噙着笑,就这看着他不动。
“有何不同?”
“不同自然是不同。”但谢朝渊不想说。
谢朝泠摇摇头:“你也起来吧,别直在水里泡着。”
谢朝渊回去寝殿时,谢朝泠正倚在窗边逗小黄,殿中没有下人,他模样看起来也与从前在恪王府时般无二。
赵长明不动声色地喝茶,并未表态,赵文清试探问:“殿下可有何想法?”
就听谢朝沂恶狠狠道:“昔年先太子是如何死,再如法炮制次便是。”
赵文清眼中有转瞬即逝惊讶,连赵长明神色都变,显然他二人都未想到这七殿下年纪不大,胆子却当真不小。
谢朝沂哂笑:“舅舅,表哥,本王跟你们是家人,有些话不妨挑明说,本王虽然年纪小,但当年事情也有所耳闻,你们当年敢做,如今怎反而束手束脚?”
赵氏父子俱未接腔,窗户外头不停歇蝉鸣声正叫人心烦。
谢朝渊站在旁看阵,走近过去。
被谢朝渊捉住手腕,手中逗鸟棒落地,人也被按到窗边墙壁上,在谢朝渊亲吻贴上来时,谢朝泠无声看着他。
唇贴着唇,谢朝渊问:“哥哥会拒绝吗?”
谢朝泠眸光动动,先咬上他唇瓣。
唇舌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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