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将人拉下,送上唇。
夜色彻底沉下后,床帐之后伸出谢朝泠截手臂,勾起地上衣衫,身后谢朝渊覆上来,闭着眼哑声道:“你要做什?”
“睡不着,去外头走走,六弟陪起。”谢朝泠贴至他耳畔,笑着与他提议。
“哥哥还有劲吗?”
谢朝泠已坐起身,催促他:“你也动作快些。”
谢朝渊抬眸,隔着几步之遥距离,俩人对视,夕阳余晖融进谢朝渊眼瞳里,沉在那片幽深中,掩藏其中情绪。
谢朝泠心头微动,走回去,牵住他手:“走吧。”
他突然想起来,小时候谢朝渊初回宫那日,他也这样牵过他,那是谢朝渊第次喊他哥哥。
现在想想还真叫人怀念。
用过晚膳再起沐身完,入夜之后谢朝泠盘腿坐上床榻,像之前许多回那样,看着谢朝渊将宫灯盏盏熄灭。
谢朝泠没理人,专注亲他片刻,再退开。
“不许再吃。”谢朝泠坚持抢冰碗,自己将剩下半碗吃。
之后他们又去外头转转,日头偏西之后不再像晌午时那般热,谢朝渊这庄子在山里,本身也比宫里要凉爽不少。
且抛开那些烦心朝堂政事,心静自然凉。
谢朝泠摘些花,说回去帮谢朝渊装点屋子,谢朝渊顺手接过去瞧眼:“你后日就走,还费心思装点屋子做什?”
让之退下。
谢朝泠还是防着他,出宫来他这里也要留个后手。
谢朝泠直睡到申时过后才醒,睁眼见到谢朝渊坐在榻边吃冰碗,伸手便去抢。
“天气热,但你别吃这冰,你身子全好吗?”谢朝泠皱眉问。
谢朝渊舀勺喂进他嘴里:“太子哥哥想吃便直说,何必跟抢。”
出门已是亥时之后。
银河低垂、月华如练,夜潮似水而来,绵绵密密温温柔柔包裹整片大地,偶尔能闻得稀疏蝉鸣声,又见飞萤穿梭花径
最后他说:“还是留盏吧。”
谢朝渊手上动作稍顿,目光落过去,谢朝泠朝他伸手:“你过来。”
谢朝渊拉下床帐,抬手捋捋谢朝泠披散下长发。谢朝泠帮他扯开本就是随意披在身上中衣,跪直起身,在他心口位置轻轻吻。
谢朝渊眼睫动动,沉声问:“太子哥哥这是何意?”
“就是这个意思。”谢朝泠仰头看他,含笑眉目间浸着惑人之意。
“摘下花本来也就能开得这两日,为何两日便不能装点屋子?”谢朝泠抬手拍拍他脸,“高兴点。”
“你若是喜欢这些花,可以移栽些去东宫。”
谢朝泠没答应:“那还是算,这些花太艳丽,不适合东宫。”
他继续往前走,走段没见谢朝渊跟上来,疑惑转身,谢朝渊还站在原地,垂眸看着手中花,不知在想什。
谢朝泠喊他声:“六弟?”
冰凉甜腻感从唇舌滑进喉口,谢朝泠将嘴里东西咽下,看着他:“你近日还有看太医吗?”
“看,没什大碍,太医没说要忌口。”谢朝渊不在意道。
唇角再衔上笑:“太子哥哥这是关心?”
谢朝泠依旧趴在他身上,谢朝渊说话时嘴角还有亮晶晶冰屑,谢朝泠好似没睡醒,看阵,撑起身凑上去,舔上他嘴角。
谢朝渊依旧在笑:“哥哥还要抢嘴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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