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渊伸手攥,将人拉过来,再随意点个婢女:“弄点你们平日里抹脂膏来。”
谢朝泠皱眉,犹豫再三没有拒绝。
东西送来,谢朝渊亲手为他涂抹上。脂膏颜色过白,好在谢朝泠皮肤本就白皙,抹上倒也不突兀,总算将那显眼红印子遮,就只是味道香得有些腻人,让他分外不适,连打两个喷嚏。
谢朝渊低声笑:“好香。”
谢朝泠轻嗤:“孤走,六弟不必远送。”
汪清低头,不再多嘴。
乾明帝最终改主意,命跟随他块出来禁军统领带上小队人,回京去将谢朝泠护送来这避暑山庄。
禁军统领是皇帝亲信,让之去提人,至少可以保证当年事情不会重演,至于其他,只能等谢朝泠来再说。
皇帝狠狠闭眼,但愿他太子不要让他失望。
第三日用过午膳,谢朝泠吩咐人收拾行李,准备回宫去。
冀州避暑山庄在京城东北面,距京城五百多里,乾明帝几乎每年夏天都会过去待上月余,京中若无要事,向来不必特地去报给他,所以报去他面前,也必是要紧之事。
跪在地上东山营参将低声将事情说完,双手捧上那封信,乾明帝神情难看坐着没动,汪清小心翼翼地候片刻,主动过去帮皇帝接下。
谢朝泠字迹乾明帝又岂会不认识,快速将信上内容看完,看清楚落在最后皇太子印,瞬间面色铁青。
“这信你是怎拿到?”皇帝厉声问。
“卑职在徐统领帐中无意中看到,徐统领收到太子殿下这信后不知出于何想法,还直留着藏在堆公文之下,不巧被卑职看到,卑职心惊肉跳,斗胆将信偷出来。”
出门上车,谢朝渊却也跟出来:“太子哥哥载程吧,也要回府。”
怕谢朝泠不答应,他又添上句:“来时骑马来,这天太热,不想再骑马。”
“既然热为何不在这庄子里多住几日?”谢朝泠问他。
“那日就说过,太子哥
脖子上还留有道明显红痕,更衣时谢朝泠对着镜子细看半晌,十分无奈。
嘴上叮嘱谢朝渊无数遍别咬在裸露在外皮肉上,这小混蛋偏要跟他作对,意乱情迷中他自己也忘阻止,结果便这样,这热天,挡都没法挡。
“反正最多两三日就消,宫中也无甚大事,太子哥哥不如多在本王这里留两日再走。”谢朝渊倚在旁笑着与他提议。
谢朝泠瞪他眼,没理人。
虽无大事,但每日堆积琐碎政事都等着他回去处理,他今日必须得走。
闻言乾明帝神色愈发阴沉,汪清适时提醒他:“陛下,兹事体大,还是先弄清楚得好。”
当然要弄清楚,气怒之中乾明帝堪堪找回些理智,心思猛地转几转,当年先太子之事还历历在目,事后明知道先太子是被冤枉,却无证据没法为之翻案,这事已经成他登基十数载最大块心病。同样事情再次发生,哪怕此刻疑虑再甚,他也暂且按捺住,命人先将这来告发谢朝泠参将扣下。
再准备传口谕,他要提前回京。
汪清又出言提醒:“陛下,不怕万就怕万,殿下若是真有何想法,您这样大张旗鼓提前回去,只怕会打草惊蛇。”
乾明帝看他眼,眉头拧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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