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你去哪里?”谢朝泠终于找回声音,理智跟着回笼,“你在骗,你只是想将关起来,你根本没处可去。”
谢朝渊声闷哼,垂手。
他人早退到几十步开外林子边上,在他抱住谢朝泠时就已背过身去,所以没有看到谢朝渊侧肩膀上突然插进刀。
谢朝渊低头,左侧肩膀上插着昔日他送给谢朝泠那把短刀,那里已经鲜血淋漓。
谢朝泠咬牙,再将刀抽出,后退两步,眸光闪烁:“是你逼。”
谢朝渊没争辩,声音更轻:“太子哥哥心里有江山社稷、天下己任,可什都没有,无论你信不信,只想要你,如果这个世上有真正属于容身之处,你也肯陪去,不会贪慕权势。”
“可是你不愿,你要娶妻,你要做太子做皇帝,你身上扛东西太多,算什?”
“太子哥哥可曾有刻,是将放在第位?”
谢朝渊眼神里有谢朝泠从未见过戚哀,就这定定看着他。
从开始就是你强人所难行逼迫欺骗之事,你有什资格说这些?谢朝泠想说话哽在喉咙,再说不出口。
好听是想要孤,其实你根本就是垂涎孤位置,你野心,跟其他人有何区别?”
谢朝泠冷笑:“你带人假扮东山营兵马劫持孤,是想将事情推给谁?徐善还是赵氏?徐善本就是孤人,他不会劫持孤,赵氏也不会蠢到用东山营人大张旗鼓来劫持孤,可越是这样父皇越会怀疑他们,最后孤回不去,父皇便只能拿他们泄愤,总不会牵连到你,这就是你计划吗?”
谢朝渊没有否认,开始,他想让宋时来做,便可将事情轻易栽给谢朝淇,但宋时贪生怕死卖主求荣,他只能另找替死鬼,假扮东山营人过于冒险,可他已经顾不得。
再有几个月,谢朝泠便要娶他太子妃进门,他没法忍受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所以他宁愿铤而走险。
“既然已经打算劫持孤,为何不在之前孤去你庄子路上动手?怕被人怀疑撇不清干系是吗?先费尽心思告发孤,绕这大圈就为趁这个机会动手?若今日之事万没成功孤被带去冀州,说不定就因那封信被废,是不是也算达成你半目?你把方方面面都算得这仔细,如今得手你还打算怎做?上回你给孤弄个下落不明,但父皇直给孤留着储君位置,这次呢?你是不是想要孤‘死’好永绝后患?”
谢朝渊依旧低着头,手捂在伤口处,手都是血,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谢朝泠快速往后退,那
谢朝渊上前步,伸出手:“哥哥,你跟走吧。”
谢朝泠神情恍惚,仿佛失魂。
轻叹声,谢朝渊将他揽入怀。
谢朝泠眼睫动动,始终没有抬手。
“跟走吧。”谢朝渊又次说。
谢朝泠句句地质问,眼中失望和气怒不加掩饰,谢朝渊看着他,半晌才问:“你就有这般生气吗?”
“回答孤!”
“是,找个身形年纪和你差不多,长也跟你有几分像人,”谢朝渊慢慢道,“将他易容成你模样,之后他会死在你来时坐那辆马车上。”
“皇太子死,琳琅便永远都是。”
谢朝泠听得不寒而栗:“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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