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有些不适,想要将伤口重新遮住,被谢朝渊摁住手,谢朝渊声音在他耳边,有些咬牙切齿:“太子哥哥不但对狠,对你自己更狠。”
谢朝泠有气无力道:“拜你所赐。”
若不是谢朝渊设计这出,他也不必用这样苦肉计自保,偏这样他也舍不得拿这小畜生如何。
“太子哥哥恨?”谢朝渊依旧贴在他耳边问。
谢朝泠闭眼又睁开:“恨有何用?”
“无事便好,是叨唠六弟。”谢朝泠话说完重新闭眼,已经有送客之意。
安静片刻,谢朝渊搁下手中茶盏,伸手攥下谢朝泠,用力压进榻中,呼吸跟着欺近。
谢朝泠皱眉,睁眼觑过去:“做什?”
“太子哥哥叫来,就只想说这个?”
谢朝渊声嗤笑,不等谢朝泠回答,抬手拉扯开他胸前衣襟。
谢朝泠说话时还咳嗽两声,脸色有些苍白,看着确实像是病。
谢朝渊神色依旧冷淡:“太子殿下病该找太医,叫本王来有何用?”
谢朝泠无奈改口:“头很疼,你坐下来好好说话吧,别闹。”
无声看他片刻,谢朝渊这才终于坐下,端起茶盏。
谢朝泠打量他面色:“你身上伤好吗,后来有没有叫过太医?叫人给你送去药为什不要?”
家门是东宫宫人,奉太子之命请恪王殿下去趟东宫。
谢朝渊坐在步辇上,居高临下睨过去,对方只得硬着头皮又次道:“请恪王殿下随奴婢去趟东宫。”
王让问:“陛下口谕太子殿下在东宫静养,外人不得随意进出,们殿下过去不太好吧?”
那小太监声音更低:“太子殿下说,您不是外人,奴婢可以带您从东宫侧门进去,不叫人看见。”
谢朝渊没表态,半晌才忽然意味不明声笑。
谢朝渊手指拂上那已经结痂伤疤,轻轻摩挲,仿佛呓语般:“恨就好,能被你恨也是好。”
话说完他低头,在手指拂过地方轻轻吻
谢朝泠连着咳几声,伸手推他:“你松手,这青天白日你要做……”
最后几个字生生咽回去,谢朝渊撕开他包裹伤口布带。
那人垂下眼盯着他胸前那道疤,半晌没动。谢朝泠看不到清他表情,别过脸去。
“这怎弄?”谢朝渊哑声问。
“你不是早知道,别看。”
谢朝渊漫不经心地撇茶,微垂眉眼在袅袅烟雾后看不清其中情绪。
“六弟?”
抿口茶,谢朝渊终于抬眼看向他:“劳太子哥哥还挂记着,死不。”
他语气让谢朝泠心头不快,尤其这两日因为天气转凉他身子不适病倒,心里总是不得劲,才想着派人去将谢朝渊叫来,但真正见到人,谢朝渊这副态度又让他分外难受。
原本还想多问候他几句,现下却免不得有些心灰意冷。
“殿下……?”
“走吧,让他带路。”
东宫之内,谢朝泠靠在榻中正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睁开眼。谢朝渊进门,殿中下人自觉退下,为他们带上殿门。
“六弟来,”谢朝泠坐起身,缓声道,“坐吧。”
谢朝渊冷眼瞅着他没动,谢朝泠声叹:“你坐吧,孤这两日身子不适,没力气再与你起争执,特地叫你来这东宫,也不是为又闹得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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