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沂又上前步,拦在他步辇前,嘴角笑意收敛,咬牙压低声音问:“那封信,是六哥你派人送来给吧?”
事情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太子轻飘飘就逃过,东山营中赵氏势力反而被拔除干净,谢朝沂怎想都不甘心,今日又见到谢朝渊出现在这东宫附近,这便找上来。
他也算是个聪明,猜到那封信只有太子身边人偷出来,那个人十之八九便是面前谢朝渊。
如今与谢朝渊对质,是不甘心被摆道,他甚至怀疑从头到尾这事是谢朝渊
被谢朝泠慢慢碾磨过唇瓣,谢朝渊始终盯着他不断颤动眼睫。
谢朝泠贴着他唇轻叹气:“六弟,你给点面子吧。”
谢朝渊声笑,轻揉他耳垂,将人揽入怀。
离开之前,谢朝渊最后提醒谢朝泠:“太子哥哥好生养伤养病吧,外头事情便不要再操心。”
他起身时谢朝泠又捉住他手,仰头看他:“别再做坏事,安分点吧,算求你。”
谢朝泠双手依旧扯在谢朝渊衣襟上,半晌弯下腰,额头抵上他胸前,久久不语。
最后抬头时,那双向来镇定眼睛已微微泛红,看着谢朝渊,咬牙道:“弄成今日这样,不是你自找?”
谢朝渊不以为意:“是自找。”
可只要有机会,他还会这做,为彻底得到谢朝泠,他可以不择手段。
谢朝泠眼看穿他心思,又气又无奈:“你这样,早晚要死。”
。
谢朝泠心尖微颤,抬手挡住自己眼睛,哑道:“你起来。”
谢朝渊抬眼看他,谢朝泠双手扯上他衣襟:“你也将衣裳脱。”
“太子哥哥,这可是青天白日。”谢朝渊目露讥诮,故意重复他方才说话。
谢朝泠将人拽下,自己动手去扯他衣裳。
谢朝渊目光微凝,然后又笑:“好啊。”
自东宫出来已近傍晚,谢朝渊重新坐上步辇,身后有人喊他,是谢朝沂那小子,上前来与他问安。
“方才还当看错,没想到真是六哥,六哥先前不是早从父皇那里出来吗?怎这会儿还在宫里?”
谢朝沂说着话,目光落向旁东宫侧门,语气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谢朝渊懒得理他,这小子想跟他装模作样还嫩些。
“那又如何?太子哥哥舍不得死,便让称心如意,自会为太子哥哥好生惜命。”谢朝渊道。
这件事情上他们或许永远都说不通,谢朝泠有些泄气,今日也确实不想再跟谢朝渊吵架,干脆不说。
谢朝渊抬手拂拂他脸,再探额头:“真病?还是第回见到太子哥哥这脆弱,啧。”
谢朝渊语气仿佛在看笑话,眼神却危险,凑得谢朝泠更近:“太子哥哥又不听话。”
目光撞上,谢朝泠稍抬头,轻碰他唇。
谢朝渊肩膀上伤疤逐渐展露,比谢朝泠心口那块更大更狰狞,甚至触目惊心。谢朝泠愣住,手指颤抖,不敢伸手去触碰:“……为何会这样?”
他那日特地注意分寸,没有将刀插得太深,这伤口不该是这样才对。
谢朝渊很快将伤处重新包扎,拉起衣裳,淡道:“回去时候出脓烂,挖些肉。”
谢朝泠用力握握拳头。
谢朝渊要笑不笑地瞅着他:“哥哥这是后悔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