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供词当日便呈到御前,乾明帝手撑在御案上,看着那份供词心口不断起伏,又有怒急攻心之态。
谢奉玨见状立刻命人上前扶住皇帝,沉声提醒他:“陛下,事有可疑,臣弟不信太子会做这种事,他也没必要做这种事,还是将事情彻查清楚得好,万不能因为这随随便便几份供词就给太子定罪,……通敌叛国,这个罪名实在太重。”
乾明帝怒不可遏:“朕从前也不信他会沾染兵权结党营私,但是他做!今日通敌叛国又有何不可能?若只是那些西戎人指证他,朕还不会信,可李桓呢?连李桓这个李家人也要拿命来诬陷他不成?!”
谢奉玨挣
几日后,外城卫军例行巡查时,在处不起眼民宅中发现几个形迹可疑之人,带回去番查问,竟查出这些都是西戎来探子,扮成大梁百姓已不知在京中潜伏多少时日。
事情当即上报朝廷,那些西戎人被移交给大理寺严审,再两日后,大理寺*员连滚带爬赶进宫中,将审讯来结果呈给乾明帝。
当日,还在兵部衙门当差李桓便被提进大理寺。
大理寺狱内,李桓蜷缩在阴冷湿臭茅草堆中浑身发抖,那些审讯衙差虽还未给他上刑,但他知道,他这条命算是到头。
那几个西戎人受遍酷刑,始终不改口坚称他们求人是当朝太子,最后从李桓手中得到从兵部偷来西北驻军布防图。
,说不定对方过后还会联系他们。
谢朝泠按下信纸,若有所思。
恪王府。
书桌上摊开谢朝泠从前兴之所至时随手作画,画中谢朝渊嘴角还带着笑,此刻坐在书桌前正看画人神色却是冷。
半晌,将画卷起,谢朝渊淡声吩咐:“这个也收起来吧,到时起带走。”
李桓恨得咬牙切齿,是谢朝淇阴他,他想躲在谢朝淇背后对付人,谢朝淇却将他脚踹出来,根本不稀罕他投诚和表忠心,事到如今,他无论是攀咬谢朝淇还是谢朝渊,都不会有人信他。他被提进这大理寺狱,必是兵部那边已经找到他偷盗图纸存本确凿证据,即便没有证据,兵部那些人为逃脱罪责,也定会弄出证据来帮他坐实罪名,……可他不能就这白死!
李桓挣扎着想爬起来,很快又有人来将他拖出去继续审讯,这次他看到满屋子刑具。
沾盐水鞭子抽在胸前皮开肉绽,他眼皮子不断往下耷,喉咙里挤出嘶哑声音:“招、招……”
“不知道那些是西戎人,太子没有跟说过,他只让将图纸偷出来,交到指定地方,不知道他要做什,不敢违背太子命令,只能按他意思去办,是太子,都是太子要做……”
就算要死,他也定要拉个垫背,他腔赤胆忠心换回那人无情无义,他不甘心!有太子陪着,黄泉路上想必不会寂寞,哈哈、哈!
王让小声问他:“殿下,……您真打算这做吗?”
谢朝渊靠进椅背,闭眼:“嗯。”
王让想劝不敢劝,只能算,与他说起别事情:“二皇子那边,已经悄悄送信出府,联系上那常珂,之后必要闹出事情来。”
谢朝渊随口“唔”声。
闹才好,闹得越大越好,京中只有乱,他才能趁乱将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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