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抬手拍拍他脸:“孤和你之间,总有个是要多累些,孤是储君,也是你兄长,愿意多担待着,你只要别再那任性,别总想着给孤找麻烦,孤自然能轻松点。”
四目对上,谢朝渊句话未说。捉下谢朝泠手,低头根手指根手指亲吻过去,再将人轻揽入怀。
当日下午,谢朝泠收到谢朝浍自西北寄来私信。
谢朝浍在信中说许多军报上没有细节,特别是关于那两封匿名信,图纸既是从大梁朝廷里偷出去,朝中有人事先知晓并给西北军提个醒不算奇怪,另封自西戎来信反而更令人在意,那信并非出自他们派去西戎探子之手,像是有西戎内部人,且是能接触到重要军机人物在帮他们。
谢朝浍在信中说会派人去细查这事
谢朝泠摇摇头,没再说,坐回榻上去。他还是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但谢朝渊那里问不出更多,暂时只能算。
外头下雨,且有渐大趋势,小黄依旧在鸟架上躁动地跳跃,殿中时只余它吱吱叫声,混着外头雨打青石板声响。
谢朝渊倚在窗边,安静看闭目坐于榻上、神色疲惫谢朝泠。
太子哥哥在这东宫里远不如在外头时自在快活,他想,做这东宫储君果然无甚意思。
好在,就快要结束。
西北军那边又不是没人提醒他们,他们信吗?光是就事情是真是假、是否要提前换防就各执己见吵三四日,自己耽搁时机能怨得谁?”
谢朝泠语塞,这话倒也不假,西北军从前在他外祖父手中时要比现在强得多,但因十年前那场恶战元气大伤,这些年更是如同散沙盘,谁都不服谁,谢朝浍倒是有本事,不过他个年轻王爷说话并无那有分量,上头还有统领、副统领数人压着,能做事情有限。若非这些年西戎国内形势直不稳、纷争不断,没有太多余力侵犯西北边境,那边如今境况只怕还会更糟糕些。
“……所以你还是不肯告诉,究竟是谁里通外敌,将那份真正图纸给西戎人是吗?”
谢朝渊不以为意:“太子哥哥以后便会知道。”
撬不开他嘴,谢朝泠又不想气死自己只得作罢:“西北军接到那两封匿名信呢?其中之是你写?”
谢朝渊气息靠近过来,谢朝泠眼睫动动。
手指缓缓摩挲上他眼尾,谢朝渊低声呢喃:“太子哥哥总是操心太多,何不活得轻松点?”
谢朝泠睁眼觑过去,眼里多些讥诮笑意:“和你样没心没肺是?”
“有何不好?”
点也不好。
这个谢朝渊倒是没否认,反问他:“若是知道事情却什都不做,眼睁睁看着西戎人大败西北军,甚至长驱直入大梁腹地,太子哥哥还会再念旧情纵容吗?”
不会,谢朝泠底线甚至不是他自己,是大梁江山,谢朝渊不在意大梁人和西戎人谁胜谁败,别人死活从来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但谢朝泠在意。
他可以算计谢朝泠,但不能算计大梁江山社稷,他若是当真知情不报,哪怕真正图纸不是他交出去,谢朝泠都绝不会再姑息他。
谢朝泠直紧拧起眉头稍舒,缓声音:“不是你做那便算。”
谢朝渊见状又笑:“太子哥哥这样,好似松口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