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朝渊还是不说话,谢朝泠只能算,喝完粥,靠进被褥里重新闭眼。
谢朝渊起身离开。
听到他脚步声远去,谢朝泠或许是身体太难受糊涂,心里竟也生出浓重失落感,酸涩滋味从心头蔓延至喉咙口,连眼睛都跟着酸。
那人去而复返,重新在榻边坐下,将他抱住。
“哥哥怎跟要哭样。”
下头人将熬好粥送来,谢朝渊接过,勺勺亲手喂给谢朝泠。
谢朝泠面色总算不像先前那样难看,嘴唇上血色渐渐回来些,但依旧虚弱无力,他这副病恹恹模样,瞧着倒真像是柔弱可欺。
谢朝渊不再看他,默不作声地给他喂粥,郁结起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
“真不高兴?”谢朝泠轻声问。
“你身体不好,应该高兴吗?”谢朝渊抬眼。
谢朝渊转眼看向他,谢朝泠艰难扯扯嘴角,谢朝渊面色不快,好歹是忍住。
那两个大夫如蒙大赦,赶紧起身退下。
“王进呢?你不会又叫人打他板子吧?”谢朝泠无奈,“他怎说也是伺候人,你给点面子,别总是随意处置下人。”
“哥哥自己都病,少操心下头人事情吧。”谢朝渊冷声提醒他。
谢朝泠确实没力气多说,又闭闭眼。
便靠过来,垂眸不错眼地看着他,抬手拂上他额头。
谢朝渊紧蹙着眉,神色中有藏不住担忧:“你方才晕倒,你自己知道吗?”
谢朝泠手指动动,痛得当下咬住舌尖。
谢朝渊眉拧得更紧。
谢朝泠闭眼又睁开,缓慢摇摇头。王进还算机灵,给他戴西戎人秋冬日常戴毛皮手套,谢朝渊应当没看到他手上伤口。
谢
谢朝泠语塞。
谢朝渊帮他掖掖被子,并不想说这个。
先前他在皇宫里,听到人来禀报谢朝泠晕倒,招呼都没与西戎王打便回来,进门看到躺在床榻上谢朝泠面白如纸仿佛没生气,那瞬间心情甚至不愿再去回想。
如果谢朝泠不好,他如今所做切,还有何意义。
“……那也不要生气,”谢朝泠无可奈何道,“很难受,头晕,你笑个吧,让心情好点,别板着张脸。”
谢朝渊小心翼翼将他揽入怀,缓和声音:“为何会生病?”
“外头总下雨,早上去后头园子里走会儿,估计着凉,”谢朝泠轻出口气,“也可能这两日没睡好吧。”
“是错。”
谢朝渊哑下嗓音里头次掺进挫败:“带哥哥出来,但没照顾好你,让你生病晕倒,是错。”
谢朝泠却没想到他会这说,时心情复杂,又不知当说什好,最后抬手拍拍他背:“算,不干你事。”
“晕多久?”
“快两个时辰。”谢朝渊沉声道。
谢朝泠有气无力,说不出更多话,谢朝渊冲旁大夫示意,让人上前来给谢朝泠诊脉。
那两个大夫必然想不到谢朝泠是自己放血,神色凝重地听半晌他脉象,只能硬着头皮说他是天冷受风寒加上水土不服所致,没有歇息好气血亏得厉害,须得药补食补慢慢调理。
这样答案显然不能令谢朝渊满意,眼见着他面色沉下要发作人,谢朝泠先道:“知道,你们下去开药方熬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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