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谢徽禛忽然道:“四叔他虽大逆不道,看似疯之后神鬼都不怕,可觉着,他其实还是有害怕之事。”
“嗯,”谢朝泠说出先前他在谢朝浍面前没有说话,“杀君弑父转生只能入畜生道,他就算不信这个也总有犹豫胆怯。”
来生若不能为人,又如何能与心爱之人再续前缘,所以他不敢。
宫门在刻钟前就
谢朝淇淡漠道:“你走吧,现在回去收拾东西,半个时辰内走府上侧门离开,拿着这个回你娘家去,淮王府存亡从此与你再无干系。”
谢朝淇始终未看她,捡起地上沾血剑,步步走出去。
勤王军冲破淮王府正门,谢朝淇提着剑就站在院中,冷眼看着谢朝浍走近。仅仅两招,谢朝淇手中剑落地,谢朝浍剑尖已指向他咽喉。
“你自私懦弱贪生怕死,为图自己活命害死兄长母后,丧心病狂惨无人道,炸毁兵部火器库致无辜百姓家破人亡,通敌叛国里通外贼,让边境之地饱受战乱之苦,不忠不义不仁不孝,勾结*佞软禁父皇欺君罔上,你死不足惜。”谢朝浍字句数落他恶行。
谢朝淇轻蔑哂笑:“小时候兄长只教你剑法却不肯教,说手上没力气不学这个也无妨,总有人会护着,到头来只剩江世,你们却没有个人将他命当回事,既如此,又为何要将别人命当回事?死不足惜,便也罢,谁不是要死。”
王淮王府,你真以为本王是那般好糊弄,没有查清你身世就接纳你,真假不,”谢朝淇冷道,“可你连江世根手指都比不,本王留着你,无非是看在他面子上,但是。”
谢朝淇抽剑,拍上宋时脸,面色更寒:“今日本王也要死,本王就要去见江世,你便也跟着起去吧,免得他总愧疚小时候不小心弄丢你,本王当日没保住他、没能帮他报仇,如今至少帮他把你这个弟弟找回来,如此也有脸下去见他。”
宋时愕然瞪大双眼,句反驳话都来不及说,吐出大口血来,他下意识垂眼看去,谢朝淇长剑已穿透他心口。
宋时轰然倒下。漫不经心抽出鲜血淋漓剑,看到袖口有喷溅上血迹,谢朝淇终于皱皱眉,拿帕子出来擦拭。
这身衣裳是江世最喜欢看他穿,可惜就这脏。
“那你呢?听说你与幸王妃夫妻恩爱、琴瑟和鸣,还将那小郡主当做亲女儿力护着,三哥,如今日子果真是你想要吗?”
谢朝淇目露讽刺:“你也不过是个懦夫罢。”
谢朝浍眼瞳骤缩,谢朝淇已双手握住他剑,用力插进自己喉咙中。
鲜血溅出,染红他手上碧绿扳指,谢朝淇身体往后倒下,逐渐涣散瞳仁里映进刺目日光。
心里默念着那个人名字,终是阖眼。
宋时尸身被人抬下去,谢朝淇淡声吩咐身侧内侍:“去请王妃过来。”
刻钟后,淮王妃踏进门。
她自嫁进这淮王府便久居后院足不出户,这是第回过来前院正堂,脸上神色比谢朝淇更冷淡甚至麻木。谢朝淇眼未看她,将手中那张纸递给身边内侍,再由那内侍递过去给她。
看清手里是何东西,淮王妃原本无波无澜眼中出现惊愕,转瞬红双目。
“王爷要与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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