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回去,但特克里汗依旧是,若有不听话自会料理,若是都不听话,到那时会亲自带西北军过去打。”谢朝渊回答得干脆。
他这般自信,且言语间始终向着大梁,谢奉珏便不再找他麻烦,只提醒他:“日后不可再让陛下为难,本王当日说话依旧有效,若有日你成陛下身边祸患,本王会亲自解决你。”
谢朝渊无所谓地笑笑:“好,皇叔且放心,不会有那日。”
相较之下李丛煜语气倒还要宽和几分,等他们叔侄两说完才顺势提点句:“陛下这几年过得也很不容易,你既然回来,以后便多帮帮他吧。”
谢朝渊正色稍许:“那是自然,小舅放心。”
“那以后真要喊他爹爹吗?”谢徽禛怎想怎都觉着别扭。
谢朝泠想想,道:“喊小爹爹。”
……好吧。
打发谢徽禛,谢朝泠叫来礼部*员,问人要谢朝渊纳贡清单。
这种事情般根本不需要皇帝亲自过目,不过嘛,那位特克里汗是不样,大家都知道。
出来,他现在有个只比他大十岁父皇就算,以后还要有个比父皇还小爹吗?什世道……
谢朝渊被他反应逗得乐不可支:“本王可有说错?”
谢徽禛放下茶盏:“以后再说。”反正现在他是不会叫。
当日谢徽禛回宫,直接去找谢朝泠告谢朝渊状,添油加醋说他不正经、油嘴滑舌。
谢朝泠听得直乐,笑完才提点起谢徽禛:“其实他也没说错,以后按身份来说,你确实应该喊他句爹爹。”
当夜,因众国来使都已到京,鸿胪寺主事官在会同馆中设宴接待他们。
谢朝渊这个身份特殊西戎人走到哪里都是瞩目焦点,那些大梁官吏见到他更是个个面露异色,谢朝渊视若无睹,坐下便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若是有人来敬酒,拐弯抹角问起他来历,他便只是笑。
“本王来历,陛下自然是最清楚。”
豁!
无论是那些外使还是在场大梁官吏,都从未见过如此胆大狂妄之徒,偏陛下给他特殊封号又让他
下头*员顺势道:“特克里汗十分识趣,进献贡品比别人都要多三层,下臣们看过,都是好东西,并无敷衍之意。”
谢朝泠看罢手中清单,笑笑,吩咐道:“特克里汗送来东西,全部直接送来朕这里。”
到京第二日,谢朝渊依旧没见到他皇帝哥哥,却又等来谢奉珏和李丛煜。
这两位长辈并不与他过多寒暄,谢奉珏开门见山问起他部落之事,谢朝渊有问必答,态度格外诚恳,谢奉珏抱着挑刺心思来,最后却颇有些无话可说。
“你之后若是长留京中,你辛苦打下地盘岂不就要拱手送人,你就甘心?没你,你那些部下会听话依旧与大梁朝廷称臣?”
谢徽禛:“……”
谢朝泠问他:“朕看你明明也挺想见他,要不也不会他刚来就微服出宫,他还给你带见面礼吧?”
“唔,送匹好马。”谢徽禛讪道。
外邦来使私下给当朝皇太子送礼并不合规矩,但给便宜儿子见面礼,那便另说,谢徽禛丝毫不客气地笑纳。
“既如此,你就勉为其难认他这个爹爹吧,”谢朝泠继续笑,“反正又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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