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送来礼实在太过贵重,”容瑕看着窗外阳光,心情甚好道,“也该送些回礼过去才对。”
伯府管家听到伯爷要开库房以后,便匆匆与另外几位
“拦静亭侯车驾?”容瑕把画筒放进多宝阁靠上位置,似笑非笑道,“大理寺与刑部她不去,为何偏偏去拦个侯爵车?”
杜九摇头,“属下不知,只不过静亭侯并没有理会此人,直言自己在朝中毫无实权,帮不上她忙。”
说句实话,在听到静亭侯说这种话时候,杜九觉得班家想法有些异于常人。
老子毫不顾忌地说自己没有实权,儿子没事喜欢遍山埋金银珠宝,女儿给男人送礼,送就是有钱都买不到珍品,这家子用实际行动诠释什叫做非常态纨绔败家子。
别家纨绔都是好美色好赌兼仗势欺人,这家人吃穿上虽然讲究,但是堂堂侯爷受侯夫人管制,身边通房侍妾个也无;世子虽也游手好闲,但是从未见他去调戏民女或者现身赌坊,每日带着几个护卫招摇过市,干却是斗蛐蛐斗鸡这档子事,看见调戏民女浪荡子还要伸张下正义,唯爱欺负对象还是谢家二郎,不过这两家有旧怨,也算不上欺负或者被欺负。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杜九在心里念完这首诗,表情微妙地看着容瑕,这诗句……挺有意思。
容瑕家中收藏着幅赵必琮真迹,所以这幅画他打开后几乎就能肯定,这确实乃赵必琮所作,而且还就是传说中赵必琮生前最后幅作品。
秋山明月葬花魂,寂寞相思无处存,这幅画既带着股孤寂,又带着几分期待,期待着死亡,期待着与亡妻相见。对于年老体衰,告老还乡赵必琮来说,死亡反而是他最好归宿。
只是不知道他还念是亡妻,还是年轻时意气风发?
表面上来看,这家子都没个正形,好像不太讨喜,可是细想下来,这家人挥霍也是自家祖上积攒下来财产,虽然不干正事,但也从未干过坏事,与某人表面君子,内里手上沾血家族相比,反而是这家人品性最好。
可是为什所有人想到班家,脑子基本上都是他们懒散奢靡形象呢?
不对,他们家好像确实也挺懒散奢靡。
如果不是因为伯爷与班家有来往,恐怕他从不会在意班家人,因为这家人确实没有什好在意。但是当他因为各种巧合,开始注意起班家人以后,就发现这家人其实也不是那令人讨厌,甚至还有讨喜地方。
大概这就是伯爷愿意跟班家人来往原因吧。
“伯爷,”杜九见容瑕盯着这幅画不放,小声提醒道,“这画不是班世子送,难道是……郡主送?”
男未婚,女未嫁,随手就送出如此珍贵画卷,画卷上诗句还如此暧昧,难道班郡主对伯爷有男女之情,不然谁舍得送出这大礼?
他有些相信班郡主在班家十分有地位,不然谁家姑娘敢送这稀罕东西给个非亲非故男子?
“谁送并不重要,”容瑕收起画卷,重新放回画筒,“之前事情你做得很好。”
“伯爷,属下想起件事,”杜九忽然道,“前段日子有妇人带小孩拦住静亭侯车架,自称从薛州同县而来,其丈夫被判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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