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恒愣下,随后反应过来这是什意思,顿时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石小姐,大业第美人!”
刚才已经笑够班婳摸摸下巴,笑眯眯道:“那个卷毛毛小王子,挺有意思。”
班恒心想,可不是有意思,以为他姐是第美人,就眼巴巴凑上来说话,这简直就是巴掌打在石飞仙脸上。
“小姐。”石飞仙身边丫鬟担忧地看着她,只觉得现在说什都不太合适,干脆不开口好。
容瑕闻言笑笑:“石大人谦虚。”
与石晋同行几位公子哥见两人寒暄,以为两人交情还不错,便没有多想。他们只是有些好奇,刚才离去那辆马车里坐着佳人是谁,竟然送容伯爷这样把伞。
若是别男人打这种伞,定会显得不伦不类,可是这把伞由容瑕拿着,便又显得别有风味,可见长得好看男人,就算举着荷叶,也比别人好看。
“石大人,告辞。”容瑕微微笑,“风雪甚大,石大人还是撑把伞好。”
“多谢容伯爷关心,在下乃是武将,不必讲究这些。”石晋目光落到伞柄挂着红宝石坠儿上,不知道想到什,面色略沉沉。
不要……”
换换?
这伞很精美,伞柄上甚至还挂着红宝石坠儿,做工几乎称得上是巧夺天工。但是它再美,也不能掩饰它是把女人用伞,把十分花哨伞。
“不用,”容瑕闻着伞柄上淡淡幽香,“这把伞就很好。”
杜九:哦,您若觉得好,那便是真好。
“你们都出去吧。”石飞仙几乎从不当着下人面发怒,她知道自己现在怒火熊熊,却仍旧不愿意露出自己丑陋面。
直到房门关上,所有人都退出去以后,她才终于绷不住心底情绪,砸碎桌上茶具,妆台上脂粉,钗环首饰掉地,石飞仙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看到落在地上手柄镜中自己狰狞脸。
她扔掉手柄镜,慌张摸摸
班婳马车行到半路时,受不寒冷班恒就厚着脸皮挤上马车。车里放着上等银丝碳炉,还有可口点心,马车里很宽大,甚至能让人舒舒服服躺窝下来。
班恒坐在地毯上,抱着班婳用暖手炉,小声道,“刚才那个阿克齐王子对你说什,看石家姑娘出来时候,脸都绿。”
“绿?”班婳挑眉,“她走出去时候,还是笑着。”
“可不是绿,”班恒幸灾乐祸道,“她下玉阶时候,刚好跟周常箫说笑,转头就见她铁青着张脸。不过也就是瞬间,后来她就恢复笑脸,如果不是眼睛快,就不能发现这点。”
“其实也没什,”班婳干咳声,“他就是对着叫石小姐而已。”
“容伯爷。”石晋骑在马背上,目光扫过撑在容瑕头顶那把花伞,朝他抱抱拳。
“石大人。”容瑕仿佛才发现他般,偏头看向他,抱着伞朝石晋拱拱手,“真巧。”
“不算巧,”石晋收回视线,“这里是出宫必经之路。”
容瑕笑而不语,只是撑伞手换只,显得十分淡然,尽管他手里拿着把女人用伞,也不折损他半分气质。
“容伯爷不愧是翩翩君子,”石晋看着这把伞,语气似笑似促狭,“倒是让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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