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淮抽抽鼻子,声音略有些沙哑,“陛下,不知是何事?”
云庆帝把容瑕背班婳进殿,又当着大长公主面说自己是班婳夫君事情讲给班淮,随后道:“思来想去,容郎才
“贱内嫌弃微臣发福,减下来便最好。”班淮勉强笑笑,不提大长公主事情。
“知你是为姑母事难过,朕心里也是……”云庆帝绕过御案,走到班淮身边,语气沉重道,“是朕害姑母。”
“陛下,你怎可这说?!”班淮惊愕地看着云庆帝,抱拳道,“微臣很小时候,母亲便常常在微臣耳边提起您,说您字写得好,说您又背什书,还常说微臣若是有半像您,她便心满意足。家母仙去,微臣心中虽哀痛难忍,但是对于微臣母亲来说,能护您周全,定是比她性命更重要事情。您若是这般说,岂不是让微臣母亲番情谊辜负?”
这话里已经带几分责备,本不该朝臣对帝王说,但对于云庆帝而言,这不是冒犯,而是班淮心里话。感动于姑母情谊与表弟真诚,云庆帝在班淮肩头拍拍,“水清,是表兄说错话。”
这句话云庆帝没有用“朕”,可见他说这话时,是用真情。
站在这里干什?”
班恒摇摇头,蹭到班婳面前道:“姐,听说府里养说书先生又想新故事,要不你去听听。”
“是说书先生想,还是你想?”班婳早就听身边下人说,弟弟有事没事就找说书先生嘀嘀咕咕,没有想到竟然是为这个。
“说书先生想情节,哪有想合你胃口,”班恒拉着班婳袖子拽,“走走走,去听听。”
班婳知道弟弟这都是为自己,忍不住笑笑:“谢谢你,恒弟。”
“自家兄弟不说两家话,也不用说谢恩不谢恩,”云庆帝让班淮坐下后道,“以你情谊,便是封你为郡王也使得,只是礼部那些老头子整日掉书袋说酸话,便只能委屈委屈你。”
“微臣何德何能,竟让陛下如此为难,”班淮面上露出感动,“陛下待微臣已经很好,只是微臣是个糊涂人,这国公爵位……”
“此话不要再提,只给你国公爵位,朕心中已是觉得委屈你,”云庆帝摆手,“朕只盼你们过得安稳无忧才好。”
“多谢陛下。”班淮双眼湿润,眼眶发红看着云庆帝,小心用袖子拭去眼泪,他才再度抬起头看向云庆帝。
这种眼神云庆帝最是受用,表兄弟二人又说会儿话后,云庆帝忽然道:“姑母临终前,跟说件事,朕觉得这事挺有谱。便想跟你提提,成与不成,皆看你与表弟妹想法。”
“谢什谢,”班恒不自在扭头看旁边,“自家姐弟说什谢,你也不照照镜子,最近都瘦成什样子。等以后见到其他女眷,你拿什跟人比美,咱们老班家出美人好名声,你还要不要?”
班婳伸手在他耳朵上轻轻拧:“见你这关心咱们老班家名声,感到很欣慰。走,书暂时不听,先去听你背《诗经》《论语》。”
“哎哎哎哎,姐,你饶!”
大月宫。
班淮跟在王德身后,沉默地走进正殿。云庆帝抬头看他眼,忍不住道:“表弟这些日子清减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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