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庆帝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他干咳声:“朕知道。”
不管容瑕此刻是真心想要娶婳婳,还是为别什,他此刻也只能当他是真心。
人有亲疏远近,身为帝王也有自己补偿心理,他喜欢这种为自己敬爱长辈付出感觉。尤其是这个长辈后人还很省心,不插手朝政,对拉帮结派也没有兴趣,没有野心得让人就算多偏爱他们些,也不用担忧他们会做出什过火事情。
大长公主去世,最难过当属班淮,短短个月多内,他整个人瘦圈,若不是妻贤儿女孝顺,他难过得恨不能陪着大长公主起去。
班家人是真心实意在吃素,就连顿顿离不肉食班恒,也都没有偷偷吃过口荤食,可见大长公主离去,对于班家人来说,是件无比伤心事情。
“回陛下,微臣查很多线索,最有嫌疑是……惠王殿下。”容瑕把叠调查出来资料放在云庆帝面前,“微臣反复筛查好几遍,这个宫人家里已经没有亲人,曾受过宫里德妃娘娘恩惠,表面上看她与德妃之间有纠葛,实际上她背后真正主子乃是惠王殿下。”容瑕见皇上面寒如冰,又道,“或许微臣还有疏漏地方,待微臣再去查验遍。”
“不用,”云庆帝怒极反笑,“朕这个好弟弟,当年便想做太子,若不是姑母力护着朕,现在这个大业朝哪还有朕立脚之处。”说到大长公主,云庆帝面上露出几分怀念。
对于云庆帝来说,大长公主临死前都还惦记着他,这是十分难得情谊。做皇帝,便有种高处不胜寒之感,个死大长公主,在他心中自然什都好,甚至还会在他记忆中自动美化,成为个完美无缺人。
只有死人,才能让人放心地寄托感情。
“他想要造反,简直就是妄想!”云庆帝冷笑,“看来是这些年朕对他太好,让他忘记这个天下早已经是朕,而不是属于先帝。”
“父亲,”班婳见班淮穿上件月牙色衣服,但是用料十分讲究,便道,“您要入宫?”
“陛下晋封为国公,早该进宫谢恩,”班淮看着女儿似乎瘦圈小脸蛋,有些心疼道,“天气转暖,有时间就出去转转,别只待在家里。”
“知道,”班婳对班淮笑笑,“等天气好,父亲您带们去别庄玩,好不好?”
“好,到时候们家四口都去泡温泉。”班淮脸上露出笑意。
班婳站在大门口,目送着班淮离开,转头见班恒站在身后,问道:“你
皇帝与兄弟恩怨,容瑕作为臣子,并不好说话,所以云庆帝说,他便垂首静静地听,不多说个字。
偏偏云庆帝就喜欢他这沉稳性格,这让他觉得此人踏实可用,不会生出二心。
“对,你让朕做媒事,朕准备过几日便与班家提提,只是成与不成,要看班家心思。”云庆帝有心补偿给班婳个德貌双全郎君,加上容瑕又愿意娶婳婳,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皆大欢喜好事。
唯比较麻烦是他这个表弟家子脑子比较奇怪,这事能不能成,还真是两说。
“请皇上尽量帮臣说和说和,郡主牡丹国色,若能娶到郡主,乃是微此生大幸。”容瑕笑道,“微臣是真心想要求娶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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