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里,容瑕趴在床上,偏头看向恭敬站在屋中两个大夫,他没有说话,屋子里安静异常。
“伯爷。”守在床边杜九忍不住道,“您……还是让两位大夫看看吧。”
容瑕垂下眼睑,脸上没有朝臣受皇帝责罚后应有慌张与懊悔,张脸平静如水,让人看不出半分情绪。
半晌后他开口:“有劳。”
“不敢。”位大夫忙行礼道,“等也是奉郡主与世子之命。”
古往今来都是雪中送炭人少,锦上添花人多,静亭公府在这种关头,还敢大张旗鼓送人过来,这份心意便已是其他人所不及。
他刚转头没走几步,又听下人来报,福乐郡主与静亭公世子上门来访。
“快快有请!”管家想,这似乎是福乐郡主第次来伯府?
想到这,他再也站不住,转头对身后管事道,“隆重接待,不可对郡主与世子有半分懈怠!”
“是。”
成安伯府此刻闹哄哄,好在还不至于慌乱。府里养大夫擅长医治伤寒头疼,却对跌打损伤不太在行。管家请人到太医院叫太医,结果半天都没有人来,气得他忍不住大骂几句,转头又让人去请外面大夫。
今天伯爷被人抬回来时候,成安伯府人都被吓跳。伯爷腰背上全是血,送伯爷回来太监什也没说,只是行个礼,转头就匆匆离开,连喝口水时间也没有。
管家心中又急又气又担心,可是府中除伯爷,便再无个能做主人,他只能与府中几个门客出来安排府中事宜。
平日里风光时候,每个人都殷勤小意。但是稍有落魄,就连太医也会趋利避害。若是作为旁人,管家或许还能理解这种事,但当事人是自家伯爷,他心中难免起几分怨恨。
“管家爷爷,”个小厮匆匆跑回来,“大夫来!”
“多谢世子与郡主关心,”容瑕嘴唇有些发白,“两位大夫请上前吧。”
大夫靠近看,发现容瑕后背上
成安伯府下人精神震,看来今天所发生也不是什大事,伯爷未婚妻可是在陛下跟前十分得宠,有她从中周旋,就算伯爷真有哪里触怒陛下,陛下也不会太过为难伯爷。
班婳与班恒进门,就受到成安伯府上下热情接待,她刚从马背上下来,发髻略有些松散。但也顾不得许多,她目光在诸位下人身上扫视遍,最后挑中个穿着锦缎做管事打扮中年男人,“你们伯爷如何?”
“回郡主,现在大夫正在给伯爷疗伤。”
“带过去。”班婳径直往前走,她虽然不知道容瑕住在哪里,但是有爵位家族房屋主体结构是有规矩,大体方向她还是知道。
“郡主,请往这边走。”管家见到班婳竟然反客为主便愣瞬,随后小跑着追上班婳,垂首带她往伯爷院子走去。
“是平和堂老大夫吗?”
小厮喘着气摇头。
“不是叫你去请平和堂大夫?”
“小刚走到半路,就遇到静亭公府人,”小厮连忙解释道,“原来是静亭公府主子听闻伯爷出事,便把他们府上大夫送过来。”
管家闻言大喜,让小厮把大夫请进伯爷所在院子。心里对静亭公府人感激到极点,到关键时刻,竟是主子未来岳家靠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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