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伯爷在郡主威仪下选择沉默,杜九牙咬,对班婳抱拳道:“郡主,今日伯爷与姚大人进宫面圣时候,陛下忽然大发雷霆,说伯爷与姚大人对太子教导不善,引着太子走歪路,气急之下便让人打伯爷与姚大人板子。”
“教导不善?”班婳皱眉,“太子是他长子,并且比容瑕年长,就算犯错,也能怪在容瑕身上?”
杜九默然,能够讲理皇帝,那还是皇帝吗?
“太子那里出什事?”班婳觉得皇帝不可能莫名其妙乱发脾气,这不像是云庆帝行事风格。难道说,人患病,连性格都并改?
“这个……”杜九犹豫
她身素衣,发髻歪斜,脸颊处带着丝丝红晕。她身后阳光灿烂得犹如金子般,刺得他忍不住眯眯眼。再睁开眼时候,女子已经掀开纱帐朝他床走过来。
他怔怔地看着她,竟是愣。
“你还好吗?”
她站在床沿边看着他,脸上表情似凝重,似关切,似乎又有别他看不懂情绪在里面。他大脑从未像现在这样空白过,唯能做,就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双眼,仿佛这样就能确定眼前人是真是假。
“福乐郡主。”杜九给班婳行个礼。
衣服与血已经凝结在起,他们神情凝重对望眼,从药箱里取把银亮剪刀,“伯爷,您衣物与伤口已经粘黏在起,们要用剪刀剪开你衣物,可能会有些疼,您是否需要用麻沸散?”
“用会有什影响?”容瑕明白,若是没有任何影响,大夫也不会特意询问他需不需要。
“偶尔用次并无太大影响,但若是身体不好,容易影响人神智,重则产生依赖……”
“不用,你们直接剪,”容瑕闭上眼,“速速动手吧。”
两个大夫深吸口气,咬咬牙,拿着剪刀开始慢慢处理衣物与伤口。
班婳看着容瑕削弱模糊背脊,眼睑轻颤,转头看向杜九,“发生什事?”
“……”容瑕开口。
“你现在应该做就是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养伤,”班婳沉下脸瞪着容瑕,“要你让你护卫不回答问题,要你选择闭嘴!”
风度翩翩,男子气概十足容瑕张张嘴,最后聪明地选择沉默。
杜九看着伺再次闭上眼伯爷,时间有些傻眼,这是让他说实话,还是不让他说实话。还有,伯爷这会儿上半身虽然血肉模糊不能看,但也算是半裸着上身,郡主就这大咧咧闯进来把伯爷看,这算是谁失节?
初夏衣物穿得薄,剪开也容易,看到伤势程度以后,两人都松口气。这伤势看着吓人,但是并没有伤着骨骼与内腹。他们虽是民间大夫,也是见过不少挨打受伤人,有些人受伤面上看着好好,没过几日就不明不白没。闹得见官,最后让仵作查,才知道这竟是伤内脏。
“伯爷,你外伤十分严重,布料们要点点清理出来。”每撕开点布料,就有血渗出来,大夫用棉纱布止血,已经止得满头大汗。
没会儿,地上已经扔堆带血纱布,然而伤口却只处理大半。
“郡、郡主,您稍等等……”
大门被推开,阵风吹进屋内,纱帐在风中飘扬,容瑕睁开眼,看到站在门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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