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瑕眼睫毛动动,纤长眼睫毛就像是刷子般,在深邃眼前扫扫:“婳婳……”
“嗯?”班婳不明白他为什只叫自己名字不说话。
容瑕笑:“谢谢你。”
“不是早跟你说,不要跟说这几个字?”班婳从凳子上站起身,“看到你精神还这好,就放心。”
“你要走吗?”容瑕垂下眼,趴
“你们先回去吧,”班婳对大夫颔首,扭头对容瑕道,“天气越来越热,你这床上沾血,也不能躺。等下忍忍疼,让人给你换个房间。”
“是该如此,”容瑕歉然道,“今日有劳婳婳。”
“不过是动动嘴,做事是大夫,没什劳不劳。”班婳叹口气,被皇帝下令最杖责,对于朝臣来说可不是什好事,恐怕连史书上都要记笔。
容瑕笑笑,没有再跟班婳争论这个问题,他沉默片刻,闭上眼道:“你今日不该来。”
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如今性情不定,若是被他责罚过人,就不会再受重用。他与姚大人现在,不知有多少人避之不及?像班家这种靠着皇宠才过得风生水起人家,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到他家来。
,”班婳见他连脖子都白,声音小许多,“放心吧,虽然你现在样子有些丑,但不会嫌弃你。”
顶着巨大痛苦,容瑕竟是笑出声:“多谢。”
“不用客气。”班婳稳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
很快容瑕身上流出汗打湿全身,大夫把种绿色药草弄在他伤口上,“伯爷,最近您居住屋子,注意门窗要多进风,不可太闷。另外们还会开个方子,方子主要效用是止血化脓,待伤全部好以后,才能用补血东西。现在若是补得太过,对你伤口有害无益。”
“有劳二位。”在伤药敷到他背脊上时候,他就感觉到阵舒适冰凉感传遍全身,连痛觉都消失大半。
此事若是传到陛下耳中,就有可能变成班家对圣意不满,又或者说班家公然与陛下作对。没有生病时陛下或许不会这想,但是现在陛下,却很难说。
像静亭公府这样人家,尤其不能赌圣意。
“没什该不该,”班婳平静地看着容瑕,“对而言,只有愿不愿。”
容瑕睁开眼,望进班婳眼中,仿佛想要透过这双眼睛看进她灵魂中。
“人生有太多不确定,就算今天不来看你,不代表们班家可以永远富贵,”班婳随意笑声,“更何况不是跟你说过,班家人从不让自己人受委屈。你若是觉得不该来,那你意思就是,们不该把你当做自己人?”
“伯爷客气,”稍微年长大夫道,“消毒时候最是难忍,伯爷却未叫声苦,等佩服。”
“叫不叫苦都要疼,不如在佳人面前维持些风度,”容瑕笑着道,“无论如何,二位都帮大忙。”
刚走到门口班恒听到这句话,忍不住轻哼声,都伤成这样,不好好躺在床上养伤,还有精力在他姐面前讨好卖乖,这就是君子之风?
“并不敢受伯爷声谢,”大夫忙行礼道,“伯爷注意近来饮食定要清淡,不可吃发物,们每日都会到贵府给伯爷换药。”
说完这些,大夫对班婳行个礼:“郡主,属下告辞。”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