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曲?”容瑕看眼班婳,转头对门外
“也不怪他们,”容瑕淡笑,“圣心难测,他们也是为难。古往今来皆是如此,没什好怨。”
“你倒是想得开,反正是小心眼。”班婳无趣地站起身,“你今日客多,就不打扰。”
“哎。”容瑕伸出拽住班婳手腕,虽然隔着衣袖,但是时已进初夏,班婳穿着纱衣,所以容瑕仍旧能够感受到纱衣下温度,“你怎走,现在受伤,你若是不帮,便只能个人看这些东西。”
“没有还有管事呢,”班婳拉拉手,没有挣开,“不看。”
“不看就不看,你陪坐会儿可好?”容瑕脸失落道,“这些礼单不过是见风使舵之辈送来俗物,看也可,不看也罢。婳婳你是敢爱敢恨之人,怎舍得你因为这些小事劳累?”
两人安静时刻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下人们打断。
“伯爷,严相爷府上送来贺礼。”
“伯爷,忠平伯府送来贺礼。”
“伯爷,长青王府送来贺礼。”
礼物源源不断地送进来,张又张礼单呈到容瑕面前,京城里有头有脸几乎都送礼来。
样小吃食来哄在家孩子。
容瑕接过这串糖果子,时间竟有些无法下嘴。
“怎?”班婳见他看着糖果子发愣,从油纸包里又拿出包,自己咬口,顿时酸得牙都掉,“呸呸呸。”
容瑕扔下糖果子,端杯茶给她。
捧着茶喝好几口,班婳把糖果子扔进油纸包,“你还是别吃,味道不好。”她不太好意思戳戳脸,“那什,明天重新给你补份礼。”
“看你才是见风使舵之辈,”班婳坐回凳子上,“见风使舵之人确实不讨喜,但是他们送来俗物还是讨喜。”班婳自己就是个喜欢俗物人,所以从来不嫌弃宝玉珍珠俗。
容瑕眼神微亮:“家里库房里,有很多漂亮珠宝首饰,婳婳若是喜欢,便尽管去挑。只要你戴上,定会让这些宝石更加漂亮。”
班婳有些心动,不过想到自己还在孝期,这点心动又消失:“那你把漂亮好东西都给留着。”
“好。”容瑕连连点头。
走到门口名中年管事停下脚步,躬身行礼道:“侯爷。”
“玉蟾蜍?”班婳看着份礼单,“蟾蜍招财,这是祝福发大财呢。”
“还有这个,前朝书法家真迹?”她疑惑道,“这幅画真迹不是在家里?他家这真迹又是从哪儿来?”
容瑕笑道:“约莫是买到赝品吧。”
“那倒不定,没准家是赝品呢,”班婳放下礼单,打个哈欠道,“看之前这半个月,与你常来常往也就那些人家,至于现在这些人……”
班婳嗤笑声,“都是些见风使舵墙头草。”
“不,这个就很好。”容瑕咬糖果子口,果肉确实很酸,但是多嚼几口,当糖浆与果肉混合在起后,味道也不是那难以下咽。
“你别吃,”班婳夺过他手里竹签,“傻不傻啊,都说酸,你还吃。”
“不酸,很甜。”容瑕把嘴里糖果子咽下,伸出舌头舔舔嘴边糖渣子,“很喜欢。”
“咳!”班婳眼神有些漂浮,眼角余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容瑕唇角处。
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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