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瑕环住怀中
“嗯?”睡得迷迷糊糊地班婳往他怀里拱拱,随口道,“不记得。”
容瑕笑笑,在她额际吻吻,“没关系,记得就好。”
原本有些模糊记忆,在婳婳带他去嬉冰那日,又变得清晰起来。那个梳着双髻小姑娘,眼睛大大,眉毛弯弯,笑起来样子与婳婳模样。
现在回想起来,能在宫中那般肆意,年龄又相仿小姑娘,除婳婳还有谁?
只可惜,若是那时候他早早就注意到婳婳,该有多好?
容瑕低头看着靠着自己女子,她眼神懵懂又清澈,根本没明白这首诗含义。
“没什,大概是读诗人觉得这首诗好,便抄写遍。”容瑕把题签夹回诗集里,顺手放到桌上,“婳婳,时辰不早,们该回去。”
“好吧。”班婳点点头,起身跟娘家人告别,出门时候,看也没看桌上诗集眼,显然对这种文绉绉玩意儿不感兴趣。
班家三口把夫妻两人送到班家大门外,等两人离去后,才再度回到内院。
阴氏拿起这本被遗忘在桌上诗集,取出那张夹在书中题签,放在灯笼上点燃。
头疼,“今天这些人都是约好?”
“盒子里装着什东西,”阴氏见儿子表情痛苦,笑问道,“让你露出这般表情?”
“本诗集,”班恒把诗集从盒子中取出,双手递到阴氏面前,“母亲请过目。”
阴氏接过诗集,翻看两页以后,眉梢轻挑:“这本诗集,确实是们家东西。不过早先几年便不见,以为是你们两姐弟损坏,便直没有问,原来竟是被人借走?”
坐在旁边容瑕忽然开口道:“岳母,不知可否给观?”
怀中人已经沉沉睡去,容瑕却毫无睡意。他想问问婳婳,那本从西州完璧归赵诗集,是不是婳婳送给谢启临那本。可是他却问不出口,这种小女儿般心思,他不想让婳婳知道。
他想让婳婳以为他那个无所不能,强大,可以包容他温柔男人,而不是为件小事便斤斤计较,毫无度量小气男。
“婳婳,你爱吗?”他在她耳边轻声问。
然而沉睡中人无法回答他。
“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
“母亲?”班恒不解看着阴氏,“您烧它干什?”
“没意思东西,留着做什?”阴氏松开手,任由燃烧着题签掉在地上,她抚抚鬓边头发,把诗集递给他,“放回书库去吧。”
“是。”班恒拿着书进书库,在角落里随手找个空地,把它塞进去。
夜深人静时刻。
“婳婳。”容瑕揽着班婳,轻轻抚着她柔嫩光洁后背,“你就是当年那个缠着嬉冰小姑娘吧?”
阴氏微微愣,把诗集递给容瑕:“陛下,请随意。”
容瑕翻开诗集,这本诗集上还作批注,从字迹上来看,应该是近几年留下来字。他把诗集合上时,里面掉出张题签。
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题签,上面只写着几句后世人早就用得俗透诗。
自是寻春去校迟,不须惆怅怨芳时。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阴子满枝。
“上面写着什?”班婳把脑袋凑到他胸口,“绿叶……成阴子满枝,这首诗有什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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