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婳回头看她,她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姐姐大概不知道,与谢启临虽然有两年婚约,但也只送过他次诗集,而且那本诗集后来根本不在他手上,”班婳笑笑,语气有些凉,“他心慕石飞仙,所以把诗集送给她。”
本早已经送出去诗集,又怎可能从西州那偏远地方送回来?不管谢启临与她过往有何纠葛,到今时今日,又怎会再有来往,除非谢启临不要家子人性命,发疯。
安乐眼睑轻颤,她别开头:“你跟说这些什。”
“殿下就当是闲着发慌,跟你说几句闲话,”班婳轻笑声,笑声中带着嘲讽,“不过这说,你就这听吧。反正过今日,再也不会过来打扰殿下。”
“知道。”既然婳婳不想见她,那她也就只当做不知此事。
如今寄人篱下,识趣人总是要讨喜些。
金雪宫正殿,安乐踏进大门,朝坐在上首班婳行大礼。
班婳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免她礼。安乐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班婳,对上班婳双黑白分明大眼。不知怎,她莫名觉得有些心虚,扭头避开班婳双眼。
“姐姐起身吧,”班婳叹口气,待安乐起身后,垂下眼睑道,“姐姐可有话对说?”
人,沉沉睡过去。
三月芳菲尽,四月迎来整个嬴朝文人期待春闱。
春闱过后,就是殿试。殿试这日,容瑕早早就起来,这是他登基后第场科举,在考生答题时候,他肯定要直在场。
班婳担心他个人待在殿上无聊,就让宫人准备个提神荷包给他戴上。
朝阳升起时候,尚在后宫中班婳听到钟声响起,这是科举开场声音。她靠坐在床头,看着从窗外照射进来阳光,忽然开口道,“来人,伺候本宫梳妆。”
安乐公主面色白,眼中隐隐有泪水浮现,但却硬生生忍回去。
班婳转身便走,走到门口时,她头也不回道:“那日,你跟容瑕说那些话时,就在屏风后。”
安乐猛地回头,看着班婳已经走出门,追到门口哭喊道:“婳
安乐沉默片刻:“婳婳,你怎?”
班婳站起身,“助容瑕夺得蒋家江山,你恨是应该,不怪你。”
安乐神情微动,她扭头看着角落里花瓶,“不明白你意思。”
“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班婳站起身,“既然姐姐无话可说,日后也不会再来叨扰。请殿下放心,只要在日,就不会有人来为难你们。”
安乐神情更加难看,她看到班婳往门外走,忍不住开口叫住班婳:“婳婳!”
辰时下刻,凤驾从朱雀门出,路直行出宫,来到京城西郊别宫。
这座别宫名金雪宫,据传是蒋家皇朝某个皇帝为其母后修建,现在福平太后与安乐公主住在这里面。
福平太后听到下人说皇后来,十分意外,“她怎会来?”
“太后,奴婢不知,”宫女老老实实摇头道,“皇后娘娘说,她并无意打扰您,只是想来与公主殿下说说话。”
福平太后听到这话,并没有感到安心,反而更加不安。婳婳虽然常派人送东西过来,但是从未亲自来过。现在她突然驾临,还只见安乐人,这让她如何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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