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临闭闭眼,掩饰住心底情绪:“怪只怪,虚荣又得意,若……”
若他像容瑕那般坚定,不管别人说什,都能保持坚定不移态度,他与班婳婚约,也不会以那样尴尬方式收场。
他自以为清高,自以为瞧不起班婳,不过是因为心底不安与自卑,他怕自己抓不住班婳,怕自己配不上她,所以迫不及待展示出自己自尊,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不是他谢启临抓不住班乡君,而是他瞧不上她,不想娶她
谢启临转头看她,半晌后道:“石大人很好,现在领太常寺卿职,虽然算不上显赫,但也颇受人敬畏。”
“那……他成亲没有?”
谢启临摇头:“抱歉,并没有听到石大人成亲消息。”
“是、是吗,”石飞仙有些迷茫,她捧着茶喝口,抿抿有些干唇,“那姐呢?”
谢启临沉默片刻,扭头不去看石飞仙神情:“令姐派人刺杀皇后,陛下与和亲王震怒,被和亲王休弃。后因石大人求情,皇后饶她命,但是令姐跟令兄回去后,便z.sha而亡。”
没有讲究这些礼仪,但是刻印进骨子里这份优雅,却不是那容易就能洗去。
传话衙役惊讶地看着两人,原来真是旧识,这个妇人不知是什身份,行礼样子与别家女子就是不同。
“石姑娘这些年可好?”谢启临没有想到,当年那个步出八脚迈贵族小姐,竟然变成这般模样。他看眼四周百姓,“这里不是说话地方,请石姑娘到茶楼叙。”
石飞仙沉默地点头。
两人进茶楼,谢启临选个靠窗位置。
“z.sha……”石飞仙怔忪良久,抹去脸上泪,“她倒是比有勇气。”
她忽然不想再开口求谢启临救她,如今就算她消去罪籍又能如何,难道当年她与京城那些人旧怨,也能笔勾销?
难道京城那些人,就能忘记她与当朝皇后有过嫌隙吗?即便班婳不会在意这些,那些急于讨好班婳人,也会迫不及待跳出来,拿欺辱她作乐。平白牵连哥哥,给他仕途增添麻烦。
她在京城中待那多年,又怎会不明白京城里那些人心思。因为就连她自己,也是这样人,也做过这样事。
“当年事,是对不起你,”紧紧捏着茶杯,这样让她更有底气些,“当年不想让你娶班婳人太多,跟着推波助澜,害你们家,对不起。”
石飞仙突然想到,当年她也喜欢挑靠窗位置坐,每次谢启临与她论诗,也会挑景色好,窗户宽敞包间,等着她到来。
很快差点上桌,谢启临为石飞仙倒杯茶,“西州并没有好茶,希望石姑娘不要在意。”
“如今能喝上口干净水便感激不已,又怎会挑剔茶叶好坏。”石飞仙伸手去端茶,双粗糙手,bao露在谢启临眼前。
他移开视线,转头看着窗外,远处是绵延黄土墙,还有漫天风沙。
“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石飞仙察觉到谢启临有些冷淡态度,局促笑,“哥还有姐姐好吗?”她听说前朝太子禅位给容瑕,这种情况下,容瑕绝对不能杀废太子,她姐是废太子发妻,就算失去自由,日子也会比她现在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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