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见深感觉到深深恍惚,这样恍惚让他足足在卧室内站好刻……才想起来应该要退出房间去看看自己是否走对房门。但他发现自己竟能冷静地发声询问:“父皇这是?”
屋内人停下动作。他语气带着三分无奈、三分自嘲、还有三分苦涩:“朕在做什,皇儿还不知晓吗?”
“……”萧见深真点都不知晓。
皇帝开始踱步。他虽已有年纪,却是个男人最成熟时候;他眉间深深刻纹并没有破坏那张清逸面孔,反而让这本该为天下至尊面孔平添几番惹人怜惜忧郁,他说:“你父子二十载,转眼间你已从牙牙学语到如今――”他将那几个字轻轻说出口,“覆手云雨。”
“……”萧见深正想说话。
皇帝余怒未消,来回踱步:“事已至此,朕岂能再留他狗命?!”
若只如此,夜行衣人心中暗想,倒有心以身替你。以身替你之后还可趁太子放松警惕之际招得手,可谓娱乐工作两不耽误……他想到这里倒是愣,本只是个随意念头,却越想越觉得可行性很高,便立刻道:“有道是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太子竟有此妄想,其罪当诛!还请陛下告知小人日常起居习惯并赐套内外衣衫,小人这便替陛下诛杀太子!”
“……”皇帝。他狐疑地看眼夜行衣人,总觉得对方答应得太快,要求又有些奇怪……
更鼓声声,床前滴漏到天明。
萧见深回宫之时还在想着刚刚和自己外公谈论种种事情,因此他理所当然地没有注意到迎上来王让功奇异神色和欲言又止模样。
床上送,不就百皆大欢喜。”
骆守宁阵咳嗽!
骆老公爷直接呵斥:“行行,这种小事不要来烦,也不要去折腾太子,与太子要商量政务都堆到京城之外天波河去。”
骆守宁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顿时被戳破,也不敢再提自己那点点小小疑惑,老老实实伺立在旁,看着老公爷为生民大计与名留青史而兴奋努力!
此刻,深宫飞霜殿。
他慢慢停住脚步,对着萧见深长叹声:“父皇想来再不能给你什。这最后日,便如此吧。”言罢,外袍落地,内带也已扯开。
这时人已走到萧见深身前。
萧见深发现自己低估自己同时又高估自己。他虽能说话,但双脚确实已经如落地生根样,做不出丝毫动弹。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父皇边宽衣解带边走到自己面前,他感觉到对方双手抚上自己腰间……萧见深猛地伸手挡住对方!
“你是何人?”
“皇儿在说什?”皇帝问。
所以他在理所当然地在推开卧房门之后,才理所当然地发现有人正呆在他房中。
在自己卧室看见直系亲人是什样感觉?
这当然只是寻常。
而如果此刻这个直系亲人还对他深深凝视,缓解衣袍呢?
这只怕绝非不寻常!
漆黑寝宫中站着位漆黑人。
皇帝坐在床沿,冷冷说:“计划提前,朕那孽子必须死。”
“为何?”身着夜行衣人问。他声音十分特殊,非男非女,如金玉相击。
皇帝怒拍床沿,喝道:“那孽子竟罔顾人伦有所妄想!”
“……”夜行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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