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见深张目看去,但见对方依旧站于原处,这手剑法似落木萧萧长江滚滚,团团剑影如花盛放,而在剑影之后,傅听欢闲庭信步,人如君子,衣带当风。
萧见深并未还手,闪躲之间喝声‘好’,说:“刚中有曲,曲中宏大,此当为君子之剑。”
不想此言出,听见傅听欢却神色变,心随意动,手中招式也变得阴狠诡谲路数刁钻,招招不离萧见深身体要害之处。
萧见深此时依旧不曾还手,只以步法在屋内闪躲。他很快就意识到傅听欢不悦自己剑法被说成君子之剑,便故意笑道:“虽剑走偏锋,行迹处似羚羊挂角,有浩荡之风,你幼时练剑,当是以某中正浩然之剑法入门……”
傅听欢真如羚羊挂角,招刺向萧见深双目!
傅听欢挑眉:“怎?”
“这几日相处,孤几乎觉得你没有武功会更好些。”萧见深边思索边说,然后就看见身前人在怔之后面色泛红,目光几如骄阳刺人。
萧见深骤然感觉到心情愉悦。
就好像他直在等待这样情景样。
但等他明白自己内心,忽然又是呆:他几乎不能理解,自己究竟为何如此热衷于……逗弄个男人?
“你怀疑庄王?”这是傅听欢走出来之后,说出第句话。
萧见深微微颔首:“不错。”
“既然怀疑,为何不着手清理?”傅听欢扬扬眉问。
萧见深便道:“孤做事讲究证据。”这乃是十分正直之意。
傅听欢冷笑声:“所以就设套让梁泉流去死,死前还叫他帮你背起这‘动乱朝廷天下’黑锅?”
又次两者相近。
四目相对。
萧见深微偏头,闪过直射向自己眼睛剑锋,但剑锋旋转之间所带起森寒依旧削断萧见深几丝飞扬
傅听欢:“……”
傅听欢在短暂沉默之后感觉自己要气炸,他几乎立时就冷笑起来:“萧见深,你以为没有武功便不能杀你?”说罢刻不等,自腰间抹,竟摸出把缠绕于腰带之上软剑!傅听欢内力精神,平素以音杀之功行走江湖,少有人敌,正如江湖中人不知道他还精于医毒样,世间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傅听欢在剑招之上同样非同凡响。
但萧见深此刻知道。
他呆于床上,只见暂时没内力人剑刺来,有若天外飞虹,如光矢掠空,倏忽而至。
以萧见深之能,此刻也不敢再局于床榻这等狭小之地,而是翻身掠出,站到卧室之内。他双足刚刚沾地,飞虹于半空转,如影随形而来。
“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田亩之策要推行,朝中必然有这次混乱,孤之麾下众人,也全都牵涉其中。孤能大刀阔斧处理敌对之辈,对于自己人却不能不优容几分,但此事旦优容,必将功亏篑。孤本打算肩担起这世骂名,但梁泉流太过心急……这才有今日局面。”萧见深轻描淡写说。
如此心机深重筹谋久远之辈,傅听欢也是叹为观止。
他说:“现在事情具已结,你该解开武功上封印。”
萧见深闻言抬手,手抬到半却有停下。他本来已打算按约定解除傅听欢封禁,但这时候突然又有模糊感觉自心中升起。
萧见深时几乎不能分辨这样模糊感觉究竟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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