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是从水上滚油中烧起来,猎猎火光上下倒映,好像天落水,水上天。
萧见深与傅听欢起来到困锁傅风若与傅问童水牢之前时候,日月星三使已先步到达此地,他们见傅听欢在看见空无人地牢之时,神色几如那些挂于墙上刑具样阴森时候,都不由自主地打个寒噤。
实际上萧见深只是没有看见自己脸,否则他会发现他脸也和傅听欢样阴森。
他此刻正在算着自己究竟忍多少次:次,两次,三次……十次,二十次,二十五次……简直想把人直接拧走压在床上这样那样那样这样整整天之后,再考虑其他事情!
日使杨正阎硬着头皮上前,刚想说两句此事全为自己过错时候,就见傅听欢猛地挥袖,那位于墙角石桌就轰然声被掌风隔空轰裂!
萧见深并不知这样过去对傅听欢意味着什。然而他很轻易地能够发现,此刻傅听欢是何等脆弱。
他并不太想用这个词来形容傅听欢,但是……他心中有微微不确定。他尚还能忆起最初见面时候傅听欢模样,那虽然是张不同脸,但是他们有着同样顾盼神飞,凌厉似刃。
他伸手抚上傅听欢脸颊,并不想在对方脸上看到这样情绪,他只是喜欢牵动对方情绪让对方说出真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仿佛无所依靠似地……模样。
萧见深甚至有些走神,他并不想再听下去,于是不自觉地俯下身,再次将自己手放在对方身上,再次地亲吻着、品味着对方滋味。
刚才未做完事情重新开始,还未真正平息下去*再次被轻而易举地挑起。
又理智看着他。
但并非是对方不好。
对方太好。
他从前以为感情只有辜负与不辜负两说,却从未想过还有像现在这样子——你爱他,他也爱你;你深爱他,他只是……不那深爱你。
他说不清自己心中茫然、排斥和恐惧;还有喜悦、快乐和沉溺。
他当下呼吸滞,不由自主地就倒退步,这时眼角余光却瞥见那跟着傅听欢来贵客上前步,伸手便握住自家楼主手。
等等,伸手便握住自家楼主手?
“做什?”傅听欢转脸看萧见深眼,虽脸上并没有露出笑意,但相较于刚才,也已经不再阴森。
“不过丢两个人而已,何须如此震怒?”萧见深轻描淡写道,他总是致力于告诉对方喜怒哀乐皆
傅听欢从善如流地收自己声音,他双臂已经如同萧见深环住他那样,环住萧见深。
他们探索着对方,很快就将彼此衣衫都脱大半,两人肌肤都在黑暗中出现,黑暗也似有另种莹亮、完全不输给月色光……
直到外头忽然传来阵喧闹!
两人都怔下,而后起转向喧闹传来方向,就见火光映红半边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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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源于自身,后者源于对方。
于是傅听欢甚至无法将心中那点憎怨放到萧见深身上。
他看着萧见深,意识到自己哑然无言。
他此刻忽然间再不能有丝毫防御。他只张下嘴,声音便不由自主地从喉咙中淌出来:
“少时,丧父丧母,母亲爱父入骨,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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