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警局。”顾沉舟不等对方说完就直接吩咐。
林方也适时安静下来，和顾沉舟
起坐在去警局
车上——他是看出来
，从贺海楼那里出来后顾沉舟心情就不太好，连闭目休息时，脸上神情都显得有些冷。
国权利中心，‘石头从天上掉下砸倒三个人，有两个是z.府*员’这样话虽然有点夸张，但也侧面反映出在这里不可能完完全全照章办事——至少顾沉舟来警察局，要去要案嫌疑犯就没人敢拦，不止没人敢拦，警局效率相较平时还高出不少个百分点，仅仅五分钟时间，顾沉舟和当初被他打两枪司机就坐在个房间。
审讯室里白炽灯有些过于明亮。
让陪同进来警察先出去，顾沉舟自己坐在桌子后翻阅面前司机档案和供词。他看得很仔细，像是今天才头次看见这些，份薄薄不过三页A4纸资料，顾沉舟足足花十五分钟才看完。
缓慢，“……帮
约周行。”
电话那头说什
，贺海楼轻轻笑起来：“约不出？你怎知道？——当年他是怎爬孙沛明床？……顾沉舟？放心吧，”他神情有丁点漫不经心，“他可没那个闲功夫管这种小事。你不用担心给老头子惹麻烦——”他拖长声音，“要和顾沉舟玩，还用得着早三年前就被他给丢掉人？你用生意上事去约他，他就会出来，他可是……”
贺海楼神情变得有些古怪，有些无趣又有些兴味，纠缠着最后变成点期待：
“那种知情识趣聪明人。”
从贺海楼那间品味特别房间出来，顾沉舟按之前计划先将两个退伍兵送上去机场车——不管贺海楼回头有没有打算拿这两个泻火，反正人已经被他送出去，贺海楼就是再无聊也不可能花偌大精力去国外找两个事实上并没有把他怎样人。
然后他将这张纸轻轻丢在桌子上。
相较于两个月前并不太愉快、在昏暗荒郊野岭、仓促匆忙初次见面，这次顾沉舟坐在明亮审讯室内，有足够时间，仔仔细细地打量这个开车撞卫祥锦人。
对方是个三十岁左右男人。
看上去很瘦弱，不知道是因为之前枪伤还是因为这两个月监视和审讯。他头发乱糟糟，黑发中夹大片花白头发，目光涣散，长时间地盯住块地方，又非常容易被外界声音惊动——顾沉舟刚刚丢下那三张纸动作
当然，贺海楼想不想整对方是回事，这两个人顾沉舟要保也不会保不下来。但又何必呢？说到底，他没这多精力浪费在这样小事上，也没这多无聊随便给自己竖靶子玩。
“顾少，刚才您吩咐事情已经确认过。”
载着两个退伍兵车子离开，跟在顾沉舟身旁林方就接话说。但这句话并没有得到顾沉舟回应，他有点奇怪地看向顾沉舟，发现对方脸色阴不止点点。
出什事？刚才进去后，谈话不顺利？林方暗自猜测着，看见顾沉舟从口袋里掏出条手帕，擦擦双手后丢进路旁垃圾箱：“有什进展没有？”
说话间他已经坐上车子，林方也赶忙跟上：“并没有太多进展，虽然开车人底细已经查出来，但对方嘴巴很硬，追查到线索也始终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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