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色烟雾从贺海楼口鼻溢出。
晨间欲.望.随着尼古丁摄入慢慢平息,但依旧蠢蠢欲动。
最近直纠缠着顾沉舟事情,好像确实太久没有找人。
这想着,贺海楼曲起条腿,薄薄夏被被撑起来,他手指稍微抖抖,小节烟灰随之轻飘飘地落在床下和窗帘同色地毯上。
顾沉舟……
你为什,不睁开眼睛?
“叮——”
躺在床上贺海楼倏地睁开眼睛。
“叮——叮——”床头定时手机严格遵照程序设定,丝不苟地履行自己现时职能:闹人起床闹钟。
躺在床上贺海楼从侧睡变成仰躺。他定定地看会雪白天花板,闭下眼,又在手机即将闹响下声时候蓦地撩开眼皮,伸手去摸床头手机,按下结束键。
皮肉被挖开,青色筋络纠缠白色骨头。
骨头被折断,断桩又刺穿抽动肌肉与被血染红皮肤。
始终不够!
他又急切地去触摸对方面孔,饱满额头,高挺鼻梁,柔软嘴唇,还有眼睛——紧闭眼睛。
突然愤怒让他动作停下来。
他平躺在床上。
身躯赤裸着,露出手臂和双腿,以及大片胸膛,只有条薄薄被子盖在他腰腹部位,遮去重要部位。
他双眼紧闭。
裸露皮肤上,道道青紫痕迹高高肿起,像蜈蚣样扭曲着丑陋地爬满他躯体。
真美。
他咬着烟,这个名字在他喉咙和牙齿里转悠圈,又随着烟雾吞下吐出而来回地在他肚子里和嘴巴里转悠着,不肯乖乖地走到外边,又不肯乖乖地在他肚子里待下去。
怎办?
考虑到这次事情至少也有个多月两个月才结束,而且目前来看,结果还不定……也就是说他要吃到他红烧肉至少还得三十天到六十天就是七百二十个小时到千四百
时间仿佛到早上。但厚重窗帘遮住窗户,除几缕阳光不屈不饶地从灰色窗帘缝隙中射进来之外,并不能看清房间外头光线强弱。
贺海楼拿起手机看下。
早上六点半,早有点过头。
他又将手臂垂下来,下腹紧绷欲.望.提醒着他刚才梦境……个非常真实梦。贺海楼暗想。算是春梦还是恶梦?
他并没有纠缠着自己非要辨别出来,只是继续伸手摸索着,从床头柜子里摸出个烟盒,抽出根烟来,用打火机点上,就稍稍坐起,靠在床上吸大口。
他抬起身看着他。
他闭着眼,赤.裸.着,平躺着,血肉模糊地,他还是闭着眼。
他伸手去碰触对方被鲜血染红胸膛还有布满牙印脖颈。没有跳动,没有温度。
他慢慢慢慢地低下头,亲吻那层薄薄冰凉皮肤。皮肤下眼球动不动。
顾沉舟。
贺海楼覆上冰凉身躯,亲吻对方额头,眼睛,鼻梁,嘴唇。
他手指从底下修长脖颈开始,路往下,咽喉,锁骨,胸膛,然后是那些肿发亮伤痕——
他指甲突地狠狠扣下去,鲜血绽开来,花样鲜美。
他着迷吮去那些鲜血,腥咸和甘甜交织着起在口腔内炸响。
他遍遍摸索,遍遍贯穿,钳制对方手足,扼紧对方咽喉,折断对方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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