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知道
，书记再见。”简单
两句话后，顾沉舟挂电话。
贺海楼说：“你通知贺书记？”
“嗯。”
贺海楼嘴唇抖抖，勉强将那句“通知干什
”话给吞回去。
天花板上射出白光吸顶灯将房间照得纤毫毕现，良好隔音房间让这里
点没有医院病房大楼里惯常吵闹声。
“也就第天晚上熬夜，其他时候照常休息。”顾沉舟说。部队进来之后，卫祥锦身上任务多压力重，他倒是没有什事情，就是旁边打打下手，只是这两三天直不怎睡得着，所以精神才会特别差——这样状态并不奇怪，青乡县里头大多数经历过地震人，都没法在废墟上安稳地入睡。
贺海楼“嗯”声，靠着枕头看会天花板，突然说：“好饿。”
“饿？”顾沉舟抬抬眼。
贺海楼又仔细感觉下身体情况，“不饿，不过想吃东西。”
“什东西？”
，转而微微低下头，咬着次性纸杯边沿喝几口水。
顾沉舟目光在贺海楼脸上打着转，从紧紧缠着头脸纱布到贺海楼苍白起皮嘴唇，他手腕轻轻调节着上下，在贺海楼没有发现情况下，调整出与对方吞咽速度最相配倾斜方式。
温度适宜热水流进喉咙，浑身上下痛楚似乎都减轻好几分，贺海楼几口将杯子里水喝光，还有些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
顾沉舟转身又倒杯，但次，他直接将杯子递到贺海楼手边。
贺海楼遗憾地啧啧嘴，接过拿在手里，又问遍刚才问题。
顾沉舟突然开口：“你冲上来干什？”
这句话三天前卫祥锦就问过他，他有自己想法，也给卫祥锦个回答；但三天后，他却忍不住再问刚刚醒过来贺海楼遍：你冲上来干什？
“泡椒鱼头，夫妻肺片，粉蒸牛肉，毛血旺。”贺海楼边说遍舔舔嘴角，“或者海鲜也可以。”
顾沉舟在贺海楼说第个菜名时候就移开目光，看着正对着他现在所在位置窗户，片刻后凉凉说：“做梦吧，至少周时间，你只有白粥或者白糖粥喝。”
贺海楼：“……”
顾沉舟也没有理会贺海楼，直接拿出电话拨通贺南山号码，在接通之后对对方说：“贺书记，海楼已经醒来。”
躺在床上贺海楼听见那个称呼，就朝顾沉舟所站位置侧目。
顾沉舟回到自己椅子上坐下，刚刚在椅子上打会盹，现在整个人更疲惫，全身上下每块骨头都仿佛被东西碾过，从里到外泛着酸疼：“你睡三天。这里是京城医院——青乡县那边还好，离开之前，都没有再发生余震。”
“你什时候离开青乡县到这里？”贺海楼抓住重点问。
“两个小时前。”顾沉舟说。
贺海楼纠结下，觉得要说满意他又不满意——他为救顾沉舟和卫祥锦，脑袋都被砸破，结果顾沉舟把他往京城丢，照样留在青乡县救灾；但是要说不满意呢，不管怎说，对方从青乡县回来第时刻，全身脏乱得没法忍受也没有先回家休息，而是跑到他这里等他醒来……
“你几天没睡？”贺海楼换个话题，决定不去思考自己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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