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个看上去就像胶卷盒子药罐重新塞回口袋里,然后走进已经注满热水按摩浴池,放松身体,整个人舒舒服服地躺下去。
热流蔓延上身体每寸位置,无数只柔软小手按摩着他每块疲惫肌肉。
真是舒服。
贺海楼转头对空无物旁边说:“你说是不是?”
他视线里,长着和他模样脸孔男人,阴冷而晦暗地注视着他。
笑声传到贺海楼耳朵里,眼泪在镜子里面孔上流淌。
贺海楼慢慢地抬起手,摸上自己脸颊。
他手指最先摸到自己嘴唇。
平缓,他面无表情。
他手指又摸到自己脸颊。
贺海楼将里头药物倒到手掌里,慢吞吞地数着数:
片,两片……三片,五片……十片,十二片。
小药罐里药片倒完。
贺海楼抬起眼睛注视着面前镜子。
镜子中,英俊赤裸男人也注视着他。
来场?——先去洗澡。”
贺海楼目光从星空上移到顾沉舟身上,轻佻问:“你还有体力?”
“总比你有。”顾沉舟说。
贺海楼嗤笑声,朝对方竖个中指,拎着地上件外衣披在身上,走到浴室里边。
浴室磨砂玻璃门关起来。
今天电话简直像是中什不知名诅咒,在贺海楼接到贺南山电话之后,顾沉舟刚出来没多久,手里军事杂志还没翻上两页,就接到卫祥锦打来电话。
“你今
干燥,他眼眶里没有滴水珠。
贺海楼唇角忽地挑起来,像镜子中人那样,笑得张狂又恣意。
他凑近冰凉镜子,手指与对方手指相贴合,呼吸与对方呼吸相交融。
“你好,”贺海楼喁喁细语,他贴得很近,脸颊直接接触冰凉镜面,每眨下眼睛,睫毛就碰触到坚硬镜子上,“幻觉……”
他蓦然收回手,撑水池边沿,人就离开镜子。另只手掌里药片全回到药罐里,然后贺海楼举起黑色小药罐,将里头所有药片倒进嘴里,全部口咽下。
但这只是个开始。
他视线里,浴室里升腾白雾开始不再从通风口飘走,而像是被只无形手捕获那样,开始不自觉地往他这里漂浮过来。聚散着环绕在他周围,手足、身体、脖子、脑袋……
他似乎有窒息感觉。
镜子中人也开始发生变化,像是突然具有生命那样,生出和他本身不样表情,但这个表情是那样奇怪:对方嘴唇大大地挑起,像是碰到什愉快又又有趣事情样,但眼角眉梢却愁苦地垂下去,又如同在经历着那些无法解决事情——
他又在哭,又在笑。
刚刚才放掉缸水白色浴缸又被注入热流,已经覆盖住底部,正冒着腾腾热气。
贺海楼将自己外套脱下来抛到衣物篮里,手里头却多个小小塑料罐子。
这个塑料罐子是椭圆形,有手指头样高度,罐身本身是不透明黑色,但上面盖子是白色,轻轻摇,里头就传来大小不碰撞声。
他拿着这个罐子,指头移到塑料罐子盖帽,向上轻轻挑,塑料盖子就弹开。
大、小、红、白、黄,各种各样胶囊和药片盛在罐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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