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说:“当然知道……”微弱门锁转动声传进他耳朵里,他看眼浴室玻璃门,对卫祥锦说,“先挂,贺海楼出来。”
“你们不是在聊天?”卫祥锦顺嘴问句,“他从哪里出来?”
“浴室。”顾沉舟最后说道,接着直接挂电话。
贺海楼这时候也从浴室里走出来,他轻飘飘地看顾沉舟眼,走到床边坐下,拿着毛巾擦自己头发,还没扑腾两下,头发就散开来翘起,跟刺猬身上刺个模样。
顾沉舟还是第次看见贺海楼这——有活力——造型,他随手将手机放到桌子上,从贺海楼手中接过毛巾,开始帮他擦头发。
“是那个时候。”既然卫祥锦都猜出来,顾沉舟也很爽快地告诉对方,“去给你拿水果时候顺便把车钥匙丢给贺海楼。”
“你们这到底是在搞什。”卫祥锦又把自己问题重复遍。
“也没什,大家都是玩玩。”顾沉舟轻描淡写地说。
卫祥锦说:“不骗?”
“什时候骗过你?”顾沉舟反问。
天晚上居然不在家里?”卫祥锦在电话里抱怨说,“又扑个空!还好咱们两家就住隔壁。”
顾新军和卫诚伯在京城里工作时候,天瑞园里两家就隔着条车道;现在大家都到正德园,卫老爷子和顾老爷子两栋房子倒没有靠得像天瑞园里那近,但也就多个百十步,差不多也算隔壁。
顾沉舟合上手里书,说:“这里有客人……”言下之意是不太好在正德园里头招待——这个确实没有错,正德园里住是这个国家最核心批人,进出手续多而繁杂,要不是里头住着人直系亲属,光光半个小时检查就能叫人崩溃。
“客人是贺海楼吧。”卫祥锦冷不丁说。
两人都对着电话沉默下。
贺海楼打个哈欠,爬上床,调换前后位置,舒舒服服地躺到顾沉舟膝盖上,将自己脑袋丢给对方。但没躺会,他又忽坐起来,从地毯上捞起空调被,
卫祥锦冷笑声:“你是没怎骗,你就是不跟说而已。”
“所以现在没骗你。”顾沉舟立刻拿对方说辞来佐证自己诚实,接着他又说,“知道你意思,贺海楼和不单纯是因为青乡县地震那件事……事情算起来还在身上,跟你没有什关系,你也不欠他什,上次不是也找人撞你?”最后句话,顾沉舟特意省略主语。
卫祥锦说:“真不知道该揍你还是揍贺海楼。”
卧室里,顾沉舟无声笑下:“两个都不揍怎样?”
“果然应该两个都揍死!”那边传来连串噼里啪啦扳手指声。卫祥锦又说,“算,你们都有主意,不管你,你自己悠着点。”
过会,卫祥锦又说:“怎不说话?猜错?”
顾沉舟瞟眼浴室:“你猜对。”
“他这是把你弄到手?”卫祥锦问。
“……你要这样说也可以。”顾沉舟说。
两人又沉默会,卫祥锦在电话那头郁闷地出口气:“点也不想这样说!你跟贺海楼到底搞什?上午过来时候,贺海楼还在你那边吧,他把车子开走,是在——”电话里声音停顿会,“你给放桃花扇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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