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直升机降落在平地，顾沉舟和贺海楼也已经熄灭火焰，出
小屋远远等着。
螺旋桨带起
气流散去，机舱打开，第
个走出来是位中年人，长相很熟悉——是保健局里专门为老领导看病大夫——顾沉舟并不意外。但随之走下来第二个人，就让他目光轻轻顿。
贺南山竟然亲自来。
顾沉舟看眼贺海楼。
贺海楼接到他目光，耸下肩膀，抬脚往贺南山方向走去。
这才是他黑暗龙虾全料理啊！
贺海楼已经走到顾沉舟身旁，他精神奕奕得甚至有点克制不住自己欲望，俯下身就在对方唇上用力咬口，然后乘对方张开机会将舌头伸进去，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好好翻搅回。
几分钟亲吻，再分开时，两个人都有些喘气。
贺海楼笑眯眯地在顾沉舟脖子上啃口：“有你在这里，还要什
吃？”
顾沉舟静默两秒钟，颇有些意味深长地说：“其实
也这样觉得。”
喝点水簌簌口？”
贺海楼刚刚睁开眼睛。他盯着顾沉舟看会，才真正清醒过来，动作也跟着慵懒起来，先闭闭眼，大概两三分钟之后，又打个哈欠，接着拥着盖在身上大衣和被子，慢吞吞坐起来，中途还嫌恶地掀开被子说：
“热得出身汗。”
“现在可没水给你洗澡。”顾沉舟轻松地说，又指指桌面水壶，“先簌口吧，这个时候牙刷也没得去买，大年初大概没有哪个超市会特意开门就为卖两根牙刷。”
贺海楼嘴唇挑起来，心里却塞满疑惑。
顾沉舟跟在贺海楼身旁，在贺海楼叫声“书记”之后，他才跟着说：“贺伯伯，您好。”并微微前倾身体，态度十分谦卑。
这个圈子里，对上级，对下级，对认识领导，对不认识领导……人和人相处
贺海楼差点收不住自己脸上笑容，他对着顾沉舟耳朵吹口气：“那继续？”
“——唔，”顾沉舟说，“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接你人来。”
几乎同时间，贺海楼转头向窗外看去，在视网膜里出现直升机影子时候，属于直升机螺旋桨轰鸣声，也跟着传到他耳朵里。
“换衣服吧。”顾沉舟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下坐得有些僵硬身体。
贺海楼这回没说什，直接拿起烤个晚上衣服穿起来。
他得是幻觉症，不是失忆症。昨天事情稍回想就记得清清楚楚，问题是——顾沉舟经过昨天那场，今天居然没有任何事想要询问？
就算顾沉舟已经因为他表现将事情猜七七八八，态度也应该有所变化吧——当然，顾沉舟态度确实变化——不是甚至更显得亲昵轻松，应该是……
顾沉舟注意到贺海楼有些走神。他屈指在桌面上不疾不徐地敲两下，又说：“想不想吃点什？好估计是没有，不过再过两个小时，应该能够去渔村那边买点来——海鲜能不能吃？”他问，“能话也不用他们弄，们买两条鱼来自己在这边烧鱼吃。”
贺海楼从床上走下来。他听着顾沉舟话，突然想道：应该是什呢？如果不是这样态度，顾沉舟又应该是什样态度呢？
想不到，猜不透，分辨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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