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您这给
也太多
。”伙计不认识庄卿，但是看四周食客态度，就知道此人身份不简单。再看对方突然给这
多东西，他有些害怕。
“不多。”庄卿指指在后厨做饭鲸鱼，“这是
千五百年利息。”
“你欠这家老板钱？”符离有些惊讶，没想到庄卿竟然也会欠债。
“嗯。”庄卿举起筷子，夹起只大虾，“年幼时不懂事，出门没有钱，吃老板霸王餐。”
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也不用再想起自己当年狼狈模样，然而当他再次踏足这个地方，才发现切以为，都不过如此。
孟婆脸上笑意更甚，她转头仔仔细细看着符离，郑重行礼：“还请道友不要介意老身玩笑。”
“没关系。”符离摇摇头，笑道，“虽然
不喝汤，不过这些汤很漂亮。”
“老身在冥府做几千年汤，熟能生巧罢。”孟婆道，“鬼市已经过去半，二位不要浪费时间，继续赏玩吧。”
听到“赏玩”二字，符离才想起今晚他是陪庄卿来巡逻，而不是庄卿来陪他玩。他有些心虚看庄卿眼，见庄卿没有什表情，又偷偷松口气。
离开孟婆汤铺，庄卿指着前方个不大不小店，“去前面那家店坐坐。”
碗汤递到符离面前：“你可以尝尝这个，它可以给你带来无上欢喜。”
庄卿伸手拦在碗前。
“龙君这是何意？”妇人笑看庄卿，手里端着橙色热汤稳稳当当，没有偏洒半分。
“人生五味怎靠碗汤尝出来。”符离摇头道，“想不需要。”
“那便罢。”妇人见符离拒绝，把碗放下。端碗无色汤递给庄卿，“龙君，鬼魂喝下这碗汤，便会忘记今生。而活人若是喝下它，却有可能记起前世，龙君要不要尝尝？”
“老板。”伙计走到后厨，把装满灵珠与珍珠锦囊交给鲸鱼妖，“这是位客人给，
“好。”符离以为庄卿累，忙点头答应。
进店，这是个食铺，菜式全是鱼虾蟹等类，大厨是只鲸鱼妖，里面伙计皆是鬼修。庄卿到来，引起店里小范围轰动，不过在美食面前，大家胆子似乎也大些，至少没有谁被吓得丢筷子就跑。
点菜很快上桌，庄卿尝筷子，神情不明放下。店还是那个店，做饭仍旧是鲸鱼，只是他再也没有当年那种彷徨与惊恐。
“怎？”符离尝下庄卿吃过鱼，味道明明很好嘛，比自称做过宫廷首席大厨包御做得还好吃。
“没什。”庄卿摇摇头，转身看着店外来来往往行人，掏出个锦囊，递给旁边伙计。
“孟婆大人真会说笑。”嘴上说着“笑”字，庄卿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对虚无缥缈前世并不感兴趣，更不想付喝下这碗汤代价。”
“老身跟龙君大人开个玩笑，还请龙君大人不要介意。”妇人也就是传说中孟婆，她朝庄卿行个福礼，“千五百年不见，龙君如今威严，让天下百兽折服。”
庄卿回半礼：“倒是孟婆大人玩笑，仍旧成不变。”
孟婆笑笑：“若是下次再与龙君相见，老身或许还会再开次这样玩笑。”
庄卿没有说话，脸上也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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