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歇好笑说：“你真这
介意这个？”
陆迟歇也给自己调
杯，捏在手中晃晃，问面前魂不守舍
凌灼：“今天真难过？”
凌灼：“……没有。”
“有就有，这里也没别人，为什不承认？”陆迟歇盯着他眼睛，“你本来打算做什，跟他告白？”
凌灼又抿口酒，尴尬道：“你别问吧。”
陆迟歇：“现在死心吗？”
凌灼神情漠然，对陆迟歇嘲弄全无反应。
上楼回房，进门之前陆迟歇手将人拉至身边，刷开自己房间门。
“进来喝酒。”
凌灼在门边沉默站两秒，跟进去。
陆迟歇走去客厅吧台前，拿两瓶洋酒下来，示意凌灼坐，问他：“喝哪种？”
凌灼恍然睁眼，哑声道：“陆老师是特地来看
笑话吧？”
陆迟歇：“你觉得是笑话吗？”
凌灼苦笑：“在你眼里不就是个笑话吗？”
陆迟歇：“原来你会介意怎看你啊？”
“走吧，”他说，“难过回去陪你喝酒。”
场烟火盛会持续大半个小时，最后束花火在天际绽放再收尽，黑夜重归阒寂。
凌灼低头，背影单薄，紧绷起脊背线条在夜色中尤为落寞。
陆迟歇盯着他，抽完第二根烟，扔烟头，走上前。
凌灼仍倚坐在引擎盖前，被陆迟歇攥住手臂拉起来，脚步踉跄跌向前，鼻尖蹭过他下巴。
凌灼红着眼睛撇开脸，闭眼疲惫道：“你放开吧，要回去。”
被陆迟歇这样盯着逼问，凌灼只能点头。
他刚回来路上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其实从那场烟花落幕那刻起，他就已经死心，可真正要放下段横亘在心底七年感情，远没有那容易。
“死心就好，”陆迟歇和他碰杯，“祝贺新生，往前看吧。”
凌灼从怔愣中回神，把剩下半杯酒口喝。
陆迟歇继续给他调酒，连着几杯下肚，凌灼大约是醉，渐渐话多起来：“你今天，确实是去看笑话吧，你自己也说是去看热闹，还想跟打赌，不就是想看赌输被人爽约狼狈样。”
凌灼心不在焉坐上吧台前高脚凳：“随便吧。”
陆迟歇又多拿几种酒，再拿出调酒工具和酒杯，开小冰箱取冰块和柠檬，现场给他调起酒来。
凌灼些微愣神，陆迟歇摇酒时动作随性，不时将目光落向他。
几分钟后杯冰绿色鲜亮如翡翠鸡尾酒搁到凌灼面前，陆迟歇嘴角噙上笑，伸手示意：“尝尝。”
凌灼低头，酒送到嘴边抿口，点头说：“挺好喝。”
陆迟歇松开手，凌灼句话没再说，转身先上车，发动车子，驶回黑夜里。
陆迟歇车跟上，保持距离始终在后边。
回到酒店，自地下停车场坐电梯上楼，摁下楼层键时陆迟歇问身边人：“去酒吧？”
凌灼摇头：“不，想回去睡觉。”
陆迟歇：“这才九点不到，急什，怕被人看到啊？借助理车子七夕夜单独出去跟人约会，怎不怕被蹲点粉丝看到？”
陆迟歇：“真这难过？”
凌灼紧闭着眼睫颤动，没有回答他。
“凌灼。”
陆迟歇再次喊他名字：“你睁开眼睛看着。”
夜风拂过面颊，终于将那些激烈情绪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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