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个激灵,连忙抬胳膊看。
净顾着和海怪搏斗,彻底忘还有选航线这码事。
幸而,选项还在滚动,并没有发生“超时丧失选择资格”或者“超时默认选择项”这种惨剧。
雾气越来越浓,弥漫在四周海面上,这时要再来艘隔着十几米船,就是用望远镜也什都看不清。
“们得赶紧选,”徐望说,“这雾不是好兆头。”
切发生在眨眼间,船上人甚至来不及呼救,帆船已倒扣在海面。桅杆、船舱、甲板都不见,只剩下船底,孤零零地在海面上漂。
很快,那船底也不见——怪物将整艘船拖进大海深处。
海面霎平稳下来,风停,浪静,渐渐升起浓雾。
骇人寂静里,徐望打个寒颤,如果刚刚没有钱艾孤注掷风火轮,现在被冰冷海水吞没,可能就是他们自己。
“他不是在和们打招呼,”况金鑫忽然没头没脑地说句,“他在和们道别。”
吴笙那样……
对不起,这是他今天第二次为自己无知感到羞愧。
徐望不知道该怎形容个人轮廓眼眉,只知道桅杆上人长相已经脱离“世俗好看”范畴,“帅”和“漂亮”这样词,在那张脸面前都会显得苍白,况金鑫说“像画儿”,是对,就是眉目如画,不似凡尘。
按理说男人长得太好看,都会显得女气,可桅杆上那位没有,他美在个特别准分寸,多分太硬朗,少分就要娘。他皮肤很白,眼角颗痣,这让他整个人有丝古典气质,哪怕这会儿他优哉游哉地看着下面仨队友忙活,整个人透着吊儿郎当冷漠,你还是觉得他像个书香门第公子,正欣赏云卷云舒。
池映雪,徐望在心里默念遍这名字,十分羡慕。原来名字起好,模样真就不用愁。
“就宝藏滩吧,”吴笙收回远眺目光,“飞行岛,怀疑是可以移动坐标地方。”
“那不是更好吗?”况金鑫没懂。
钱艾翻个白眼:“弟弟,们行李还在候机大厅呢。”
况金鑫哀怨皱眉:“‘鸮’这厉害,都有飞行岛,就不能帮们解决下行李问题吗?”
“能力应该是有,但觉得它不会这贴心。”钱艾对这个充满恶意世界已经不抱希望
徐望还在后怕,没反应过来:“谁?”
“箭客。”况金鑫说。
徐望:“……”
有时候破坏气氛,也是对抗恐惧良药。
带着况金鑫回甲板和队友汇合,吴笙看着船只沉默方向,面色凝重,钱艾则直接心灰意冷:“还选什航线啊,直接选择狗带吧……”
恰如清池映春雪,枝梨花斜。
好奇心得到满足,徐望松开望远镜,况金鑫像还没看够似,又贴上去,结果刚看没两秒,忽然吓跳:“队长,他冲笑!”
徐望再次抬头,看不清桅杆上表情,却看得清动作。那人不知何时,已转头看向这边,显然是发现他们在窥伺。笑没笑徐望不知道,但清晰看见那人抬起胳膊,朝他和况金鑫淡淡挥手致意。
自己队友都要“阵亡”,还有闲工夫和围观群众SayHi?
徐望正无语,对面已经被海怪拉扯得歪得厉害船身,在个突来大浪里,彻底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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