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诊?”鲁队长厉声问,就像在审犯人。
宫医生老实回答:“草乌泡酒,引发中毒之症。”
鲁队长:“你见到药酒?”
宫医生愣下:“倒、倒是没有。”
鲁队长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回程啸南身上,再开口,已不带半分客气:“程啸南,亲爹死有蹊跷,你不报案,被人下毒,你还不报案,这事儿恐怕说不过去吧。”
池映雪敛下眸子,没再说话。
徐望在他俩之间看个来回,不确定是自己多心,还是气氛里真有点微妙。
陈斗究竟还要偷什?为什不在昨晚起偷呢?——吴军师完全沉浸在推理中,对于周边微妙空气流动,毫无所觉。
钱艾直眼观六路,忽然出声提醒:“出来。”
灵堂——也就是验尸现场——跑出个小警察,到鲁队长耳边说些话。
鲁队长三管齐下,这边派人去给程老太爷验尸——老太爷毒杀案;那边派人去搜整个程家大宅——杜锦年失踪案;自己则继续坐镇前院,压着场子。至于程啸南被下毒,还有海云隆刚刚拎过来那位“绑架嫌疑”福寿会弟兄,显然鲁队长并不着急问。
趁着警察四处搜查,人心惶惶当口,五个小伙伴悄悄汇合。
顾不上喜相逢,况金鑫第时间把自己这边支线经历奉上。
他跟着飞贼师父姓陈,据说曾夜入戒备森严大帅府,什金银首饰都没摸来,但做贼最忌讳走空门,最后生生从后厨顺走斗米,自此,陈斗名号就叫开。
昨夜是他们初探程家,陈斗熟门熟路地偷走箱子古玩字画;今朝是他们二探程家,但陈斗只让他在外面望风,对于还要再偷什,只字未提。
院里忽然起风,恍惚间,好似山雨欲来。
“队长——队长——”搜查程家大宅路警察回来,“后院井里发现具尸体!看身形,像杜锦年!”
全场惊,立刻议论纷纷起来。
吴笙眯起眼,太过顺理成章发展,让他本能起疑。
鲁队长横眉立目,脸肉都因这怒意而绷紧,可仔细看他眼底,却乌云尽散,亮得发光,连声音都带着不可抑制激动:“来人,把程家给围,大门给锁,个人都不能放
鲁队长脸色沉,目光环顾圈,宣布:“程老太爷确是中毒而死。”
整个前院鸦雀无声,死般寂静。
鲁队长又小声和身旁另个警察说句:“带上来吧。”
那人很快离开,转瞬又回来,把个人推到大院中央,正是宫医生。
“昨、昨夜,确来过程家出诊……”宫医生显然没被这粗鲁对待过,脸苦楚和狼狈。
“他就说还是同个主顾,他欠那人人情,这个忙不想帮也得帮。”况金鑫竭尽全力,也只套来这点信息。
“同个主顾……”吴笙沉吟着,“所以陈斗是不愿意再来?”
况金鑫点头:“嗯,他说白天下手容易栽,而且程家今天必出大事,他只要栽,就是个死。”
“那他还让你望风。”直随意听着池映雪,忽然认真起来,眼中闪过不快。
“也不会飞檐走壁,只能做这个……”况金鑫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话是回池映雪,眼睛却还看着吴笙,像是专心致志等着军师破解其中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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