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金鑫呼吸滞,想把人掀开,可又怕碰到对方刚上好药后背,只能推肩膀。但池映雪执拗地把全部重量压下来,点余地没留。
况金鑫被女鬼咬过伤口,让他这蹭,微微疼。可除疼,还有些微妙、异样感觉。
就这样僵持会儿,池映雪像是终于满足,平静下来。
“不想当朋友。”
况金鑫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说,不是撒娇,是宣布。
【你希望别人怎对待你,你才舒服?】
【坦诚吧,有什说什……】
池映雪扯扯嘴角,悻悻道:“想让你记人情,能心疼更好。”
“躺好。”况金鑫把那个不听话脑袋按回去,继续抹药,“就算你受完伤立刻痊愈,也会记着你救,就算你不是为救受伤,也会心疼。”
后背点点凉丝丝感觉,让池映雪不自觉放松,眼皮困倦得发沉:“为什……”
但况金鑫不生气这个,他气是,伤成这样竟然不让队长用文具!
鸮里光线暗,加上池映雪反应也冷淡,他还真以为伤得不太严重,结果回来脱衣服,整个后背片红。
烫伤膏已经抹大半管,他心头气还没消,他又不能严厉批评,毕竟这人是为救自己,于是只能咕咕哝哝。
池映雪开始没想搭理,忍到现在,实在听烦,搜肠刮肚,终于想出个理由应付:“治疗幻具难得,不能随便浪费。”
况金鑫已经习惯自言自语唠叨模式,没想到对方忽然接茬,反应几秒,才瞪他后脑勺眼:“对,节约是美德。”
没再言语,心安理得把属于自己人圈住,听着彼此心跳,渐渐同频率。
如果十年前,他和徐望就互通心意,真能起走到现在吗?两个还没长大孩子,连未来都是茫然懵懂,当他们路磕碰,路跌撞,终于长成大人模样时候,心和感情,还能如初吗?
幸好,晚十年。
幸好,当他有能力守住份感情时,找回最想爱那个人。
幸好,那个家伙还爱他。
池映雪微微撑起上半身,灯光大亮
况金鑫听得出他困,声音不自觉放低:“们是朋友。”
池映雪趴在枕头里,像是睡着,再没动静。
况金鑫放轻动作,把最后点烫伤膏抹完,而后悄悄转身,想要下床。
池映雪毫无预警伸出条胳膊,把他拉回去。
况金鑫没有防备,失去平衡倒进床里,等反应过来,池映雪已经压到他身上,脑袋不由分说地挤进他颈窝,用力蹭,有点急躁。
嘲讽不是况金鑫强项,但偶尔嘲下,就比较有效果。
池映雪回头看他,牵扯着后背跟着动。
况金鑫皱眉:“别动。”
池映雪不动,但仍看着他。
况金鑫停下手上动作,目光迎过去,不闪不躲。
这些“幸好”可能已经提前透支他辈子福气,但是值得。
……
另间总统套房里,钱艾已入梦乡,回到最灿烂大唐长安,吃最清朝满汉全席,左右邻座都是朝廷命官,时不时还凑过来,给他直播双击666。
钱氏梦乡隔壁,池映雪乖乖趴在床上,脱掉上衣,露出完整后背。
况金鑫正在给他抹烫伤膏,轻他喊痒,重他喊疼,简直没有更难伺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