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时语塞,他自幼读圣贤书,恪守上下尊卑是骨子里根深蒂固观念,自小他便知道公主会是他妻,可公主也是君、他是臣,他敬重公主,理当如此。
“
他大约没想到公主还没走,惊讶后略定定心绪,请人带路。
谢徽禛在另边客堂内,也刚用过午膳,正在品茗。
萧砚宁被人领进门,隔道屏风与他见礼,谢徽禛免礼后叫人给他赐座上茶。
萧砚宁看过去,只能看到屏风后影影绰绰身影。
谢徽禛道:“其实没什事,本宫个人来上香挺无趣,恰巧世子在这里,才请世子过来聊聊天。”
谢徽禛故意逗他:“本宫让人去叫你,你便来,哪里说得上不及时?”
萧砚宁不知当怎说,本该他主动过来与公主问安,既然公主不怪罪,他便再次谢恩:“多谢公主宽宏。”
谢徽禛问:“你这说,是觉得本宫是那般小气之人?”
萧砚宁:“……非是如此,确实是臣做得不好。”
谢徽禛又笑声:“算,本宫不与你计较这个。”
嘴角:“王妃这般心急?媳妇还未过门,就迫不及待要来拜送子观音?”
内侍尴尬道:“毕竟世子爷是萧王爷独子,王妃急着想要孙子,也可以理解。”
另有下人提醒谢徽禛:“殿下,世子出来。”
谢徽禛抬眼望去,萧砚宁自庙中踱步而出,身后只跟个童仆,像是被寺庙外远山景致吸引目光,正驻足瞭望。
萧砚宁今日穿他送新衣裳,果然很合身,颜色也好看,更衬得他青葱如玉。
言罢见萧砚宁正襟危坐,又轻笑声:“世子,本宫与你再有半个月就要成婚,这里没有别人,你不必这般拘谨。”
“礼不可废,”萧砚宁坚持道,“您是公主,臣理当谨守本分、不可逾矩。”
谢徽禛叹气:“待们成亲之后,你也要这样吗?”
萧砚宁:“……应当如此。”
谢徽禛:“夫妻间也该如此生分?”
风吹起纱帘,萧砚宁抬眼间,瞧见车内谢徽禛落在肩头缕青丝,再往上,是他被黑发半遮住侧脸,轮廓饱满、唇角上扬,是带笑弧度。
惊鸿瞥,却并未看得真切。
说几句话,徐氏派人来叫萧砚宁过去,萧砚宁有些犹豫,谢徽禛主动开口:“世子去吧,本宫今日是微服出宫,不必这些礼数,反而耽误你自个事情,会儿本宫也要进去上香。”
萧砚宁这才再次行礼,告退而去。
晌午,萧砚宁陪徐氏在寺中客堂里用斋饭,徐氏有些困倦,打算小憩片刻,萧砚宁出门看庭中花草,便又有人来,说公主请他过去说话。
谢徽禛抱着欣赏心情看片刻,抬下颌,吩咐人:“去把他请过来。”
之后他便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小世子听完他派去人说话,微微变脸色,须臾又恢复镇定,走上前来,在车下与他请安。
萧砚宁行揖礼,垂首露出截皙白脖颈,谢徽禛隔着车窗帘看他,笑笑:“没想到出宫来上香,恰遇上世子,世子免礼吧。”
萧砚宁谢恩站直起身,公主嗓音低柔温和,与他想象中并不样。
他道:“臣今日随母亲来这寺庙里拜佛,也不曾想会遇上公主,没有及时来与公主请安,还望公主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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