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已准备告退,被谢徽禛叫住:“你与孤块吃。”
萧砚宁低声音:“殿下,这不合规矩。”
若他是以萧王世子、以乐平公主驸马身份来东宫拜见,太子留他用膳,他谢恩便是,但如今他是在东宫里当差,岂有与殿下同桌共食道理。
谢徽禛指身边座位:“坐下吧,你规矩还真多,这不合规矩那不合规矩,这里是东宫,什规矩孤说算,你说不算。”
萧砚宁仍有犹豫,谢徽禛伸手,扣住他手
萧砚宁闻言拧眉,这根本不合规矩。
他进东宫来当差,留宿也该在值房那边,刘纲先前提过他级别可以带两个仆从进来伺候起居,他本打算下回进宫时带两个话少老实随从来,没想到太子殿下竟将他安排进自己寝殿里,还拨这多人给他。
萧砚宁满腹疑虑,但心知这些下人是依令办事,问他们也无用,便不再多言。换好衣裳后,又有人将他领回正殿去。
谢徽禛靠在榻中,手里捏着本书正看得漫不经心,萧砚宁进门再次见礼,被他打断:“孤给你安排住处可还满意?”
萧砚宁垂着头小心翼翼回:“殿下,臣是东宫禁军副统领,理该与其他人样,若是留宿在您寝殿里,这不合规矩。”
被谢徽禛以目光肆意忖量,萧砚宁分外难堪,不敢再正视面前这位皇太子殿下眼睛,胡乱捡起掉落在地腰带系回腰间,但衣袍已被谢徽禛剑划破,不成样子。
谢徽禛以剑尖点地,见他羞窘不堪,眸光顿,叫人进来。
“带世子去换身衣裳。”他吩咐道。
即便如此混乱狼狈,萧砚宁仍未忘礼数,与谢徽禛行礼,这才跟着内侍退下。
内侍将他领去偏殿,将早已准备好衣袍双手奉上。
谢徽禛不以为然:“你都穿上这身衣裳,还不明白孤意思?孤要调你到身边来,孤亲卫共百二十人,皆在此处当差,恰巧前些日子统领因伤乞休,你既是父皇钦点来孤这东宫,这份重责便也担得,就由你来填补这个空缺吧。”
萧砚宁:“蒙殿下看重,臣不敢不从,但……”
谢徽禛道:“没有什但不但是,你是乐平夫君,孤信不过别人却信得过你,孤这寝殿后面也有处小值房,是给换班下去侍卫歇息地方,你身份不同,既是萧王世子,也是乐平驸马,孤才不愿叫你去与人挤住处,免得之后乐平知道埋怨孤。”
话说到这个份上,萧砚宁只能领命,再次与谢徽禛谢恩。
谢徽禛这才满意,吩咐人传膳。
与先前样从四品武将公服,不同是肩膀处多道麒麟纹,萧砚宁想起适才走进这里时所见太子亲卫衣裳肩膀处都有这样纹路,心下明白什,但没多问,不动声色地将衣袍穿戴整齐。
身侧内侍笑眯眯地想要搭手帮忙,被萧砚宁客气拒绝:“有劳公公,自己来就行。”
那内侍收回手,对他十足恭敬:“世子爷需要什,只管吩咐奴婢们便是,奴婢们都是殿下安排来伺候您,日后您在这东宫里当差,夜里便留宿在此处殿中,缺什只管提,奴婢们都会帮您置办好。”
萧砚宁愣:“殿下让住这里?”
内侍道:“是,这处偏殿是特地收拾出来给世子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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