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身子僵,再又逐渐放松下来,听着身后谢徽禛已变得平稳呼吸声,那些纷乱思绪终于被屏除,心神渐渐平静,困意袭来,也闭眼。
这觉睡到快晌午,萧砚宁先醒,他小心翼翼挪开谢徽禛还搭在自己腰间手,坐起身。
更衣时身后之人拥上来,沙哑声音落近他耳边:“什时辰?”
“午时。”萧砚宁说罢恍惚瞬,他从前最是自律之人,即便有时挑灯念书到天明,也绝不会荒废清早时光,如今在这东宫里跟着谢徽禛,破例事情却是越来越多。
“在想什?”谢徽禛轻声问他。
萧砚宁话说完,又觉得这话似乎过于暧昧些,尴尬解释道:“臣意思是,臣有些担心英国公府事情。”
他倒也没说假话,英国公府若是坐实罪名,即便他们萧王府与之解除姻亲关系,总免不得要受牵连,他没法不担心。
谢徽禛闻言像是略略失望:“原来不是因为没孤陪着睡不着啊。”
萧砚宁低头,小声道:“殿下别说笑。”
谢徽禛果真笑声,不再逗他:“先睡吧,孤也困,旁事情等睡觉起来再说。”
当日夜里,英国公府全家数十口全部下大狱,谢朝渊亲自审讯,谢徽禛协同,日夜才回。
谢徽禛不在,萧砚宁心神不宁,也几乎没合过眼,直在外亲自带人巡夜,天快亮时听人禀报说太子回来,他立刻匆忙赶去东宫门口迎接。
谢徽禛远远瞧见萧砚宁出现,停住脚步。宫灯映着萧砚宁略显焦急脸,就这快步走至他跟前来,再仿佛强装镇定般站定,垂首与他见礼。
谢徽禛弯起唇角:“走吧,进去。”
听到他声音,萧砚宁直惴惴难安心绪平复些许,用力握拳,跟上谢徽禛脚步。
“没什,”萧砚宁回神道:“很晚,殿下也起吧。”
谢徽禛笑:“好吧,你说起就起吧。”
坐上膳桌谢徽禛先叫人给萧砚宁盛汤,这才跟他说起昨日审讯之事:“那家子都是无胆鼠辈,被上刑就都招,当年他们府上老国公跟赵氏就有勾结,因为胆小不敢参与太多,很快被那些世家踢开,但也能听到些消息,逆王谋反后他们关起府门龟缩不出,只偶尔探
谢徽禛这说,萧砚宁只能作罢,才站起身就被谢徽禛抱住,谢徽禛倾向他,整个身体力量都压过去,仿佛挂在他身上般:“砚宁,好累啊,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你陪起睡吧。”
萧砚宁:“殿下困就好生睡觉吧……”
听出他语气中迟疑,谢徽禛无奈道:“只是睡觉而已,你想哪里去,天都快亮,孤不会做白日宣*之事。”
萧砚宁心知自己想岔,脸红个透彻,支吾应下:“好。”
简单梳洗过后,他们并肩躺下,谢徽禛翻个身,揽过萧砚宁腰,闭着眼鼻尖贴在他颈后轻轻蹭蹭。
回到寝殿,萧砚宁问起他审讯情况,谢徽禛没说,伸手指坐榻:“你先去坐下。”
被谢徽禛目光盯着,萧砚宁只得走过去,堪堪坐下,谢徽禛便弯腰凑近他脸细瞧:“眼里血丝都出来,整夜没睡?”
萧砚宁怔,点点头。
谢徽禛问他:“为何不睡?”
“殿下不在,臣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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