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渊与刘颉等人告辞,寻州知府赵文德瞧见后边车边谢徽禛与萧砚宁亲昵动作,状似不经意地与醉醺醺蒋文渊道:“钱师爷看着倒不像个寻常书生。”
蒋文渊醉眼迷蒙,早没先前来时那股傲慢劲,随口嘟哝:“什师爷,那是祖宗,家里婆娘兄弟,非要跟着来南边经商,拗不过家里婆娘,只能把他带来。”
那几人听面色各异,蒋文渊似浑然未觉自己说什,又嘟哝几句有没,上车。
回到官邸,谢徽禛叫人去煮来醒酒汤,那叫美人醉江南名酒后劲还挺大,萧砚宁只喝半杯回来就吐,他自己也有些不适。
“以后不叫你喝酒。”见萧砚宁皱着眉不舒服样子,谢徽禛有些后悔,就不该让他尝。
“借巡抚大人吉言,”谢徽禛也笑,“但愿吧。”
刘颉不再多说,个眼神示意人,很快有三两美貌侍女进来抚琴吹箫,给这酒宴更添些风月之意。
蒋文渊故意多看几眼那些侍女,那刘颉看在眼中,脸上笑容又加深几分。
之后众人推杯换盏、宾主尽欢,席间甚少说话按察使江统铭忽然问萧砚宁:“这位小郎君是……?”
萧砚宁道:“在下徐宁。”
自威,看起来很有几分气势,这二人皆是与巡抚平级封疆大吏,虽都来赴宴,但这些人之间交情如何,还有待商榷。
唯只有总督不在,总督府在苍州,蒋文渊便是再有面子,也不可能叫人特地赶来寻州这里见面。
刘颉先笑道:“文渊兄远道而来,听闻今次是第次来这江南,先要尝尝这江南名酒美人醉,才不显得等怠慢客人。”
这人也是不拘小节,这便与蒋文渊称兄道弟起来。
蒋文渊骄矜地点点头:“多谢。”
萧砚宁摆摆手,接过醒酒汤。
他二人说话间,蒋文渊苦着脸过来,这人倒是点醉意都无,先前在外头都是装,只神情里满是尴尬,与谢徽禛禀报:“殿下,刘巡抚将那几个抚琴姑娘都给臣送来,臣实在是…
他用是自己母亲姓氏,谢徽禛接腔道:“他是表弟。”
谢徽禛在席上直表现得颇为高傲,比蒋文渊有过之无不及,他故意这般欲盖弥彰自己身份,为就是让之后蒋文渊透露他是伯府世家子时,这些人对他不再有怀疑。
那蒋文渊喝高,话反而多起来,杯杯接着喝酒,言语间不时漏出两句京中官场上事,其余人见他如此,更觉这是个好应付,桌上气氛也愈发轻松。
夜幕低垂,酒酣饭足,蒋文渊说着该回去,摇摇晃晃起身,被人扶下楼。仍是他辆车,谢徽禛与萧砚宁辆车。
夜里起风,上车时谢徽禛见萧砚宁鬓发被吹乱,伸手帮他顺下。
侍者逐为他们斟酒,轮到萧砚宁时,身边直未出声谢徽禛道:“他不胜酒力,给他倒小半杯叫他尝个味道便可。”
他话说完,那刘颉目光落过来,依旧是那副标准笑脸,问他:“听闻这位小郎君是文渊兄师爷?不知该如何称呼?”
谢徽禛淡定道:“鄙姓钱,单名个珲字。”
他用便是蒋文渊妻舅名字。
刘颉道:“钱小郎君年纪轻轻就能入文渊兄眼,想必本事不错,日后说不得会有大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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