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骏道:“钱小郎君客气,因之后要签下镖单做保价,在下便冒昧问句,钱小郎君这批货大致都是什?怎想到要去灞州卖?”
谢徽禛豪气道:“这有什不能说,都是从北边弄来珍贵毛皮,听说这边能卖出好价钱,特地运来南边卖
萧砚宁摇摇头,眼熟归眼熟,却无什头绪。
“崇原镖局总舵在苍州,许是你从前在苍州时见过吧,”谢徽禛不在意道,“倒是觉得,这些人衣裳后背标识挺有意思。”
“有意思?”萧砚宁不解。
谢徽禛道:“说不上来,直觉吧,这崇原镖局看起来确实有些怪异。”
他二人小声说几句话,里头有人出来迎接,来是个管事模样人,赔着笑嘴上说着“贵客光临有失远迎”,将他们迎进门。
又过两日,蒋文渊那边来回报,说已经通过刘颉跟那崇原镖局打招呼,他们答应接谢徽禛单子,约转日派人过来签订契约。
谢徽禛派人递话过去,说他货物十分重要,他不放心,想要亲自去他们镖局里走趟,拜会他们堂主,好当面签下镖单。
之后那边回复过来,答应他请求,定见面时候。
翌日,晌午之时用过膳食,谢徽禛带着萧砚宁和两个侍卫出门,去到位于清水街崇原镖局寻州府分舵。
清水街是寻州府最热闹之地,毗邻运河,沿街各样商铺家挨着家,茶寮酒肆随处可见。崇原镖局在此盘下处大院子做门头,装潢得十分气派,不愧有“天下第镖”名号,寻州府这里即便只是处分舵,已能叫人窥见其底蕴。
堂屋里身材魁梧、面覆络腮胡中年男子正在等他们,待谢徽禛和萧砚宁进门,笑着请他们坐,命人奉茶来。
“鄙姓张,单名个骏字,先前钱小郎君递单子过来,是下头人有眼不识泰山,推钱小郎君单子,还望钱小郎君勿怪。”
这人说话不亢不卑,态度十分自然,便是明知道之前是他们故意不卖面子,谢徽禛面上也只能附和:“张堂主说笑,也是来这江南,才知道这边做买卖这般多规矩,要不是有人提点若运货去灞州,最好得求到你们崇原镖局帮忙,只怕贸然过去,就算走运东西平安运过去,去那边也难卖出好价钱。”
崇原镖局厉害就厉害在他们不但能摆平各路流寇贼匪,还与各地商会都有交情,外地人来江南想要做开生意,若不能与这些当地势力交好,赔血本无归都是轻。
便是京中伯爵府出来又如何,江南这边轻易并不会卖这些北边勋贵世家子面子,谢徽禛今日能走进这镖局里,其实全靠蒋文渊这个巡察御史名头好用。
谢徽禛车停在镖局门口,他与萧砚宁同从车上下来,门外有几个伙计正忙着搬运货物,谢徽禛随意打量几眼,那些伙计穿着样黑布衣,背后印有崇原镖局标识——纹路十分怪异红色图案,看着有些渗人。
萧砚宁则在抬头看门上牌匾,“崇原镖局”几个字龙飞凤舞、气势十足,在日光下甚至有些刺目。
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牌匾,谢徽禛问:“在想什?”
萧砚宁迟疑道:“不知道为什,总觉得这几个字瞧着有些眼熟。”
谢徽禛:“嗯?以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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