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段,们便回去。”谢徽禛道。
萧砚宁:“无事,继续往前走吧。”
谢徽禛特地亲自来这里,应是觉得十年前事情有些巧合,想要来探究竟,他自己其实也有某种预感,他们或许能在这里发现什,就这回去便是白来。
谢徽禛摇
“刘巡抚当时是这灞州府个地方官,因这决堤之事,灞州当时知府和这黑水县知县都被陛下处置,刘巡抚顶知府位置,之后才路扶摇直上,但是卑职等打听来情况,说当时负责监工修缮那段堤坝人,其实是刘巡抚,只因他不是主官,才托关系逃脱责罚。”
萧砚宁疑惑问谢徽禛:“修缮堤坝不是由工部负责吗?为何会是当地地方官监工?”
谢徽禛解释道:“堤坝修缮之时正值朝局动乱、逆王谋反,朝中六部自顾不暇,哪管得这事,便全部放手给地方上,地方上也借机巧立名目问朝廷讨要银子,乱得很,后头逆王倒,陛下接管朝政,才逐渐遏制这些乱象。”
萧砚宁有点不知说什好,朝政从来不清明,他并非不懂,只是知道得越多,心里越不得劲而已。
出县城时已是申时末,那土地庙就在城外不远地方,远远能看到跪拜祭祀民众,这边倒是不见什流民,黑水县知县听说还有几分本事,当地灾民都妥善安置。
阵,道:“听说这附近村庄都遭大旱,应是受影响。”
这条街街尾便是这座县城城门,谢徽禛朝城门那头方向瞧瞧,见到有不少提着祭品人出城,心下疑惑,派人出去打听。
很快便有手下来回报,说这县城外头有座土地庙,当地人十分信奉,这是出城去拜祭土地神,求旱灾早些过去。
“此次旱灾当属十年不遇,听说城外地皮已经干得龟裂,连当年被江水淹村庄残迹都重新露出来。”
萧砚宁闻言多问句:“这里村子被江水淹过吗?什时候?”
谢徽禛带人绕过那土地庙,直奔当初被江水淹那段堤坝处。
这边后头朝廷派人来重新修过堤防,被淹没那几个村庄则变成座内湖,连着附近山脉,但因这两个月大旱,水位已下降至不及成人小腿深,大片河床曝露在外,当年那些被淹村庄残迹也露出大半。
放眼尽是萧条残景,寒风凌冽,更叫这本就荒凉之地显得森冷。
他们沿着河岸边山道往前走,几个侍卫在前头开路,这里荆棘遍布、杂草丛生,可谓寸步难行。
萧砚宁个不注意被枯枝刮伤手背,他甩甩手,不甚在意,谢徽禛却停住脚步,拧着眉将他手拉过去,拿帕子帮他拭去血水。
“十年前,江洪冲垮这附近段堤坝,淹七八个村子。”侍卫道。
谢徽禛挑眉:“十年前?”
十年前,正是谢朝泠派人来这边查那铁矿之时。
事情有些巧合,由不得他们不注意,谢徽禛当即道:“先吃些东西,会儿们也出城去看看。”
几个侍卫继续出去打探消息,很快将当年情况问个七七八八,当时连夜,bao雨,江洪猛涨,某个夜里临近这黑水县段刚修成不久堤坝突然被冲垮,洪水倒灌进来,夜之间淹七八个村落,死伤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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