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座自他父亲起就在追查、失踪铁矿,真就在这里吗?
那瞬间谢徽禛脑子里闪过许多年幼时往事,最后幕是他父亲将他送出东宫,与他说完“不要怕”,转身决然而去那个背影。
这多年他只是想要个答案,当年害他家破人亡背后,究竟还有多少未尽真相。
萧砚宁抬起头,他看到谢徽禛在残阳下格外冷肃侧脸,棱角分明,凌厉而沉重。
仿佛感知到谢徽禛所想,萧砚宁心里不好受,但没有出声打扰他。
“不知道骨头有没有错位,回去县城得立刻找大夫。”谢徽禛粗声粗气道。
萧砚宁其实已经痛麻木,点点头。
谢徽禛抬起手,萧砚宁注意到他右手手掌上擦伤大片,提醒他:“你手……”
谢徽禛浑不在意,是方才滚下来时手掌正巧撑在块石头上擦出来伤,有侍卫过来蹲下为他包扎,萧砚宁盯着看,忽然伸手过去,在谢徽禛擦伤地方轻轻抹下。
谢徽禛抬眼看向他,萧砚宁神情有些迟疑,盯着手指上抹到粉末看片刻,再伸手摩挲下,回身想去找那擦伤谢徽禛石头。
摇头,攥住萧砚宁只手腕,拉着他起朝前走。
萧砚宁注意力被分散须臾,脚下突然踩空,身体往后栽去,谢徽禛反应极快地用力将他攥回来,动作过大,自己反摔下去,松开攥着萧砚宁手,狼狈倒地,路滚下河床。
众侍卫大惊失色,个接个跳下去,萧砚宁更是立刻不管不顾地朝着谢徽禛扑过去,但没将人拉住,和他起狼狈滚落到早就干涸河床上。
脚踝处阵钻心疼袭来,萧砚宁额上冷汗立时就下来,艰难坐起身,想要动腿时被身边刚爬起来谢徽禛按住。
“别动。”谢徽禛眉蹙得死紧,脸色也不好看,他身上衣裳刮破,发髻散,脸上还有泥灰,仪态全无,神情更有些凶狠。
片刻后谢徽禛转回头,当机立断道:“们先回去。”
若东西果真在此处,他过后还得再派人来细查。
有侍卫想要将萧砚宁背起身,谢徽禛走过去搭上语阎手:“孤来。”
萧砚宁没有拒绝,更没有再说不合规矩不合礼教话,看着谢徽禛在他身前弯腰蹲下,忽然就想起当日在北海别宫中
“你别动,”谢徽禛再次皱眉提醒他,“你找什?”
“石头,刚才擦到少爷那块……”
萧砚宁才说完,已有机灵侍卫帮他找着,递过来给他看,萧砚宁接到手中细瞧瞧,呼吸急促几分:“这个,似乎是铁矿石。”
谢徽禛当下变脸色,将那石头接过去,看阵又递给其他人,谁都不敢确定,但这个质地、颜色和形状,确实像是他们要找铁矿石。
谢徽禛站起身举目四眺,放眼望去只有大片已接近干涸湖水,更远些地方是起伏山脉,在黄昏下显得格外苍凉。
萧砚宁略微讪然,不敢再动,谢徽禛没好气:“逞什强。”
萧砚宁道:“少爷方才不该拉,少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万死难辞其咎。”
谢徽禛瞪他:“你觉得高兴听你说这个?”
“……谢谢。”萧砚宁改口。
谢徽禛帮他脱去靴子,掀起裤腿,他左脚脚踝上片红肿,应是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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