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方才喝醉,直在说胡话,现在酒醒吗?”谢徽禛问他。
萧砚宁坐起身,十分汗颜,他已不记得自己说什,但必是在公主面前失态。
谢徽禛倒杯茶递给他:“睡觉舒服些吗?润润嗓子吧。”
萧砚宁端起茶杯抿口,尴尬道
徐长青立刻低头,背上冷汗涔涔,心头惊涛骇浪。
萧砚宁与那位离开徐家前日,他曾去翠木居想单独再与萧砚宁说几句话,却没碰到人,萧砚宁被老夫人叫走,只有谢徽禛个在院中练剑,他停步看阵,走上前说想讨教二,当时谢徽禛轻蔑看他眼,准。
他二人便交起手来,说是讨教,其实争锋相对、互不相让,他没想到谢徽禛剑术甚至更在他之上,像故意戏弄他般逼得他只能狼狈应对,后头谢徽禛大约烦,随手刺,剑刃狠狠划破他手臂,他当时心头怨恨累积,也发狠,不管不顾地横剑扫向谢徽禛,却只在他手腕上划破点皮。
谢徽禛侍卫当场就要上来拿人,谢徽禛当时却没说什,似全然不在意,放他走,此番作态,却更叫徐长青觉得屈辱,时刻记着。
但是现下,同样剑伤划痕出现在乐平公主手腕上。
“公主对驸马呵护有加、关怀备至,岂知驸马这些日子日日与太子殿下同进同出、同食同寝,做那等佞幸之人才会做事情,丢尽公主您与萧王府脸。”
谢徽禛漫不经心地听,并未如徐长青期待那般变脸色,半日才将目光转向他,不紧不慢问:“是?你说有要事要禀,就是这个?”
徐长青摸不准他意思,小心翼翼回:“小子所言句句属实,决计不敢欺瞒公主殿下。”
谢徽禛轻蔑哂笑,徐长青心下惴惴,又有些恼,样是居高临下蔑视人,这乐平公主竟连神态都与那位少爷模样。
“不知徐郎君特地来与本宫说这些是何意?你不是驸马表兄吗?怎跑来本宫面前挑拨是非?”谢徽禛问他,言语间尽是嘲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之后谢徽禛再说什,徐长青都不再争辩,很快告退下去,转身时用力握紧双拳,快步而去。
谢徽禛没再理会,帮萧砚宁将身上毛毯掖平,靠着他阖目养神。
萧砚宁睡个时辰才醒,谢徽禛坐在旁正在煮茶,见他睁开眼回头冲他笑笑:“醒?”
萧砚宁怔怔,方才他醉迷糊,似乎看到殿下,是他错觉吗?
徐长青忍耐着道:“小子并非挑拨是非,小子父亲先前也劝说过驸马,不要做这等累及自身清誉、叫世人不齿之事,奈何驸马意孤行,并不听劝,小子才不得不来禀报公主殿下,还望公主殿下能劝得驸马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谢徽禛微眯起眼,已然对面前这人起杀念。
对上他眼神,徐长青心下凛,还要说什,睡榻上萧砚宁轻轻翻个身,身上毛毯滑落半,谢徽禛伸手过去,帮他将毛毯重新拉上,再轻拍拍他腰。
徐长青抬眼看过去,眼瞳猛地缩,落在谢徽禛因拉毛毯动作而露出截手腕上。
那里有道划痕,是剑伤所致,徐长青错愕目光骤然落回谢徽禛脸上,谢徽禛似有所觉,转眼看向他,泛冷双眼里有不加掩饰厌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