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想想,却道:“还是去趟吧,去看看他到底有何事。”
谢徽禛皱眉:“定要去吗?”
萧砚宁道:“去去就回,总要看看他究竟打算做什。”
谢徽禛便不再说:“多带几个人,早去早回。”
萧砚宁听话应下。
谢徽禛看过随意扔到旁,没当回事。
当日按察使江统铭被谢徽禛私下召去别宫。
江统铭不比他们知道更多,且碍于身份,许多事情没法查,再者他也要顾及家里人,若非谢徽禛这位皇太子殿下亲自来江南,他也不敢轻易将自己,bao露出来。
更甚者,谢徽禛与萧砚宁初到寻州时接风宴上,江统铭就认出他们,他因要查徐家,对徐家之事格外上心,之前曾在徐家见过萧砚宁,有几分印象,所以当时特地问萧砚宁句姓甚名谁。
萧砚宁无甚可说,他还是决定要亲自去苍州趟,当面问问徐家人。
两日后,牙人那里送来消息,说已经找到三间窑厂,都有从济宝出去瓷器师傅,他们原本并无转让意愿,但若有人肯出高价,也不是没有商量余地。
谢徽禛派手下去与之周旋,没再亲自出面。
萧砚宁问他是否当真有买窑厂打算,谢徽禛解释道:“自然不是,就是先前有个想法,崇原镖局镖师所配兵器远超规制,应是私下偷偷铸,徐家在这边既然有个偌大瓷器窑厂,明面上烧瓷,私下偷偷铸炼兵器不是挺方便?灞州离这边不远,铁矿石运来并不难,没道理他们将好东西都卖去西戎,自己却点没留着。”
萧砚宁听出谢徽禛话语间未尽意思,徐家若真做这些,那就不只是通敌叛国,他们怕还有谋反念头。
“……所以少爷想找那些曾在徐氏窑厂干过活烧瓷师傅,若是徐氏窑厂当真做过私铸兵器勾当,这些人当中肯定有察觉甚至参与过,必能问出点什来。”萧砚宁说出他用意。
辰时末,萧砚宁到寻州这边徐府别院,管家已在府邸大门外
“等窑厂事情查出个结果,随你同去。”谢徽禛提醒他道。
待到真有结果,直接将他们下狱押来寻州便是,何须谢徽禛纡尊降贵亲自跑这趟,萧砚宁心知谢徽禛这是看在他面子上,想给徐家人个机会,他唯有感激。
如此又过几日,外头暂且风平浪静。
这日早起时萧砚宁收到徐府别院送来请帖,邀请他过门叙。
萧砚宁尚未看完,帖子被谢徽禛顺去,他随意扫眼,不屑道:“徐府别院现下就个在这边念书徐长青住在那,他好大面子想见你还要你特地过去他府上,别理他。”
谢徽禛没否认:“嗯,若是能查到,便是确凿证据,徐家人也再抵赖不。”
萧砚宁心情复杂,谢徽禛猜测并不算异想天开,他也确没想到,徐氏竟胆大狂妄至此。
“不必想太多,”谢徽禛宽慰他道,“等查到再说吧。”
再过两日,寻州那头送来消息,说陛下圣旨到寻州,他们不得不提前回去别宫接旨。
谢朝泠在圣旨上令谢徽禛下个月月底前回京,想是因这边事已有大致结论,且谢徽禛出来大半年,公主变太子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令谢朝泠头疼恼火,才下这道圣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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