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随你,”徐长青身体撑久,大约觉得被卸那半边胳膊疼得受不,咬牙切齿闭眼,“反正,若是今日死在这里,明日萧砚宁是前朝太子后人消息便会传得人尽皆知,你敢赌,那便赌。”
谢徽禛推门出来时,萧砚宁已在外头院子里等许久,见到谢徽禛出来,立刻迎上去。
“少爷……”
谢徽禛停步在廊下,昏暗夜色掩盖他眼底情绪,他就这看着几步之外萧砚宁。
萧砚宁微微愣,谢徽禛已大步上前,用力将他攥向自己。
注掷!当年祖父幼妹嫁进宫为也是这个,若是能将前朝血脉换进宫里给皇帝做儿子,那自然再好不过,可惜那位姑祖母不受宠,没能生出个儿半女,祖父只能退而求其次,将目标放在萧衍绩这个异姓王身上,好待日后借他异姓王身份生事,不然你以为砚宁寄养在江南那几年,祖父为何要悉心教导他?他是前朝唯仅存最后希望,他还娶公主,入东宫成你这位皇太子亲信,像是老天都在帮他,父亲他们原本想着待他继承王位,便将他身世告诉他,可惜最终棋差招、功亏篑……”
“你话,孤个字都不信,”谢徽禛剑又往前送些,已抵上徐长青皮肉,“你说这些,只会让你死得更快而已。”
徐长青哈哈大笑:“太子殿下若当真不信,这剑现下只怕已穿透喉咙,不妨告诉你,早已安排人,旦死,砚宁身份便会公之天下,流言蜚语伤人、悠悠之口难堵,到那时你说不信又有何用?皇帝会不信吗?天下人会不信吗?何况以他那个板正性格,只怕不必皇帝做什,他会先选择自断,免得连累你和萧王府吧!”
谢徽禛眼底阴霾必现,死死盯着面前人,没接腔,紧握剑柄手背上可见凸显青筋。
徐长青似畅快极,恶狠狠地继续道:“太子殿下觉得说得对吗?你这在意砚宁,自然知晓他是什个性,即便你不在乎因他影响自己地位,可是他……”
身后还有众侍卫,萧砚宁脚下踉跄下,没有靠得他太近,低头请罪:“今日是疏忽,少爷罚吧。”
谢徽禛捏紧他手背。
寺庙外头隐隐有火光,再是匆匆而来车驾和脚步声,当地县官带着众地方官急慌慌地进门迎驾。
来这里之前,谢徽禛已叫人拿着他金印去当地县衙。
谢徽禛松开
“你目,”谢徽禛沉声打断他,“直接说。”
徐长青笑在喉咙里卡瞬,没有激得谢徽禛更大动肝火似乎让他有些遗憾,他看着谢徽禛,幽幽道:“将放,送出海,砚宁是前朝后人证据都在这里,会都销毁,还可以将徐家这些年做过事情都交代给你,祖母、父亲、叔父那多人,足够你交差,你只要现在回去将他们拿下,让他们没法再开口,砚宁身份便永远不会有泄露那日。”
谢徽禛:“你为活命,置全家性命不顾,只想人逃出生天?”
徐长青冷笑:“是他们愚忠,要拖全家人下地狱,早不想与他们为伍。”
他时狰狞若狂,时放声大笑,时又阴鸷布面,谢徽禛不动声色地看着,半晌才道:“孤凭何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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