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面色在那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剑尖直指向徐长青咽喉,寒声提醒他:“砚宁姓萧,是萧王与王妃世子,你少拿这些莫须有事情来胡说八道。”
徐长青拔高声音:“敢说自然不是胡诌!姑母当年临产前,祖母去京城照顾她个月,生产那日祖母就在产房里,姑母孩子因为早产活不到两刻钟就没,祖母趁着姑母昏死过去时,让身边嬷嬷将砚宁抱进产房,萧衍绩当时不在府中,他老娘那会儿抱恙在身,根本无暇顾及姑母那边,祖母说那是萧家孩子,他就是萧家孩子,萧家人根本不曾怀疑过,轻易就接纳他!”
“砚宁生父体弱,只有他这个儿子,前朝已过去百余年,再等下去更无复国可能,只能孤
冷道,“与前朝皇室族徽相类,将其倒转过来再对镜翻转,便几乎模样,你们虽谨慎胆子也确实大,徐氏先祖自前朝起便是江南这带文官,后与其他人起降本朝,太祖皇帝登极之后优待前朝旧臣,却纵容你们野心,至今百余年过去,你等还想着匡复前朝旧制不成?”
这事谢徽禛也是这几日才偶然发现,第回是在寻州崇原镖局分舵门口,看到那些镖师衣裳上标识,当时他便觉得那个图案十分诡异,后头查到徐氏或有谋反之念,深究徐氏过往渊源,才发现这其中联系。
被揭穿老底,徐长青并不怵,反而洋洋得意道:“那又如何?徐氏确实效忠是前朝,卖铁矿给西戎人是故意,当初拖皇帝儿子和那些大世家下水,撺掇他们夺嫡谋反也是故意,这个世道就是要越乱越好,你谢氏窃国贼才能自取灭亡!”
“凭什你谢家人能坐江山?你谢氏先祖当年也不过介草莽罢,徐家自前朝起数百年名门望族、书香门第,为何就非要对你谢氏卑躬屈膝?”
谢徽禛用力握紧手中剑柄,明知这人是故意挑衅他,他也确实被激怒。
那些年有多少无辜之人死在西戎人铁骑下,又有多少人因当年夺嫡之争枉送性命,若非有他父皇力挽狂澜,有他小爹爹以己之力分化西戎,有他三叔多年来坐镇西北边境,大梁江山只怕早已如这些蝇营狗苟之徒所愿,分崩离析彻底败坏。
这人死到临头竟仍不知悔改,还敢在此大放厥词!
谢徽禛反应果然取悦徐长青,他忍着胳膊剧痛,挣扎撑起身体,愈发得意:“你生气吗?生气就好,还有叫你更生气事呢,说起来前朝还是本朝,是不在意,是祖父爹他们愚忠而已,只想要活命,本已打算带着砚宁去寅州,从那边出海去海外,以后也不再回来,是你偏不肯放过,非要将赶尽杀绝,你就这舍不得那表弟?你可知,他是什身份?”
谢徽禛眉头紧,目光更冷:“孤耐性有限,你有话最好直说。”
徐长青看着他笑,因为兴奋脸上表情更显扭曲:“当年前朝末帝幼子被人护着南逃,被高祖父救下藏身在徐家,改名换姓成徐家人,后头还娶妻生子有后人,萧砚宁,他便是那前朝太子唯嫡曾孙,他身上流着是前朝皇室血,他生来便跟你谢家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你谢氏窃国贼子,你有什资格与他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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