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田学摇头:“都不肯开口,若是再这般,……只能上刑。”
萧砚宁神色黯黯:“有劳大人,进去看看吧。”
既是谢徽禛准许,自然不会有人说什。
萧砚宁被狱卒引进门,牢中阴暗潮湿,不是养尊处优惯人能待地方,徐氏众人被分散关在几处,路
他吩咐道:“将徐家人先押在寻州大牢,命胡田学严加审讯,必要时可以动刑,不必有顾忌,若还是不肯说,便令他们互相检举告发,换个活命机会。”
萧砚宁进门,正听到这句,他没说什,站在旁等谢徽禛与人交代完事情,待人离开才问他:“他们今日便到寻州吗?”
谢徽禛:“嗯,晌午过后就能到,平州那边窑厂情况也查得差不多,当年那些烧瓷师傅里确实有偶然窥见过他们私炼兵器,徐氏下狱后已命人去封窑厂,连带着崇原镖局也叫人查封,之后还会彻查这两处地方。”
萧砚宁犹豫问:“少爷,还是想去见见他们,至少,见见外祖母,可以吗?”
谢徽禛:“当真想去?”
翌日早,谢徽禛与萧砚宁返回寻州。
因徐长青整出来这出事情,谢徽禛不再给机会让萧砚宁去劝徐家人自行认罪,当日便下令钦差派人去苍州,押下徐氏阖府满门。
钦差上门阵仗轰动整个苍州府,无数人出门围观这百年望族倾覆,有不明真相书院学生为徐家人出头,在徐府门外与衙差发生冲突,谢徽禛早有准备,早先便从驻兵大营调官兵前去,将所有闹事之人并押下狱。
消息夕之间传遍江南各州府,便是之前巡抚、总督、布政使接连出事,都没有徐氏今日阖家下狱来得更叫人惊诧。
各种流言蜚语顿生,很快关于徐氏种种令人瞠目结舌昭昭恶行便已传遍,同时散播开,还有萧砚宁为前朝皇室后人身世传言。
萧砚宁:“请少爷准许。”
谢徽禛难得好说话:“想去便去吧,就当是替你母亲去见他们最后回。”
萧砚宁与他道谢。
当日傍晚,萧砚宁出现在寻州大牢外,徐氏本家、旁支连带家中奴仆上百口,全部暂押在此。
胡田学刚从里头出来,见到萧砚宁过来与他见个礼,萧砚宁问:“他们说什?”
异姓王府世子其实是前朝后人、被徐氏换进王府图谋复辟,这样曲折离奇故事成为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无数人茶余饭后谈资,在各个茶寮酒肆、街头巷尾迅速流传开。
但也不过日,官兵大批出动,到处抓捕议论此事之人,不论什身份,皆以散布谣言、干扰钦差办案为由扔进狱中。
短短几日,苍州、寻州带便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关于萧砚宁那些乱七八糟流言也很快销声匿迹,甚至没有传出这两府之外。
“今日晌午过后,徐氏族人便会被押解到寻州,今日寻、苍二府和周边城镇又有十人因传播世子身世谣言被下狱,人数已比昨日减少四成,那徐氏子受酷刑,已交代出他藏起来所谓证物和证人,证物俱已销毁,证人也都处置。”
谢徽禛听着下头人禀报,稍微满意,徐长青以此事威胁他,但在雷霆手段下,便是人言可畏那也得先有人敢说,先前确实是他关心则乱想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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