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说得漫不经心,拉下萧砚宁手腕,将那步摇接过去,也在他发边晃下,轻眯起眼。
“是不喜欢,”萧砚宁道,“可公主是美人,便是看着也是赏心悦目,是从前拘于礼数,竟从未好好欣赏过如斯美人。”
谢徽禛收回手,像有些可惜,又将那步摇扔回梳妆台上:“你说得对,虽不喜欢,亦可以欣赏,也是这般想。”
萧砚
萧砚宁未有细看,问谢徽禛:“殿下为何要带来这里?”
“让你瞧瞧从前日子都是怎过。”谢徽禛道。
谢徽禛让出步,他身后是敞开梳妆台,胭脂水粉、珠钗翠钿铺满台子,琳琅满目,叫人眼花缭乱,怕是比真正姑娘家也不少。
谢徽禛解释道:“这些东西带去公主府只是少部分,大多都在这里,父皇没有后宫,进贡来这些头面首饰便都到这里,十辈子也用不完。”
萧砚宁略无言:“……母亲婶娘和家中姊妹她们,确实没殿下首饰多。”
至于关于他与谢徽禛那段,他不想提。
谢徽禛看出他还有话没说,大约也猜到是什,既然萧砚宁面皮薄不肯说,他便也不问。
“们往那边去。”谢徽禛示意道。
萧砚宁不解:“殿下要去哪?那边不是回东宫路。”
谢徽禛:“去春晖殿。”
能学,为何就定要与小爹爹学?”
萧砚宁嘴唇动动,但答不上来,似乎除这个理由,陛下让他去与君后殿下走动确实有些奇怪。
于是无奈道:“陛下有陛下想法,不敢妄自揣度圣意。”
谢徽禛抬手戳他脑门:“这不敢那不敢,你这毛病辈子好不。”
萧砚宁捉下谢徽禛手,抿抿唇角,坚持道:“在殿下面前什都敢,是因殿下纵容,但是在外头,该守规矩还是得守,这样也没什不好吧,便是君后殿下,在外头人跟前,也是有分寸。”
他目光落过去,滑过那件件钗环,想起自己曾帮谢徽禛挑过珠钗,也给他送过花簪,不由莞尔。
萧砚宁从中挑支凤舞九天步摇,举手在谢徽禛发边比比。
谢徽禛看着他:“做什?”
“可惜殿下还是公主时,不敢多看殿下几眼。”萧砚宁言罢笑声。
“砚宁不是不喜欢公主?”
春晖殿是谢徽禛为公主时寝殿,萧砚宁是第二回来,前次还是下聘礼之时,也只到这殿外,交东西隔门拜见过公主、得公主赐下新衣便走,今日才真正被谢徽禛领着进门。
“下聘那日就在那头。”谢徽禛目光落向前边,不远地方果然有扇小窗。
那日他就站在那里,看着他准驸马命人将箱箱聘礼送来,规规矩矩地在阶下行拜礼,双手接过他叫人赐下衣裳,好似那样就已是莫大恩宠。
萧砚宁偏头看他眼,没说什,提步跨进殿门。
春晖殿不愧是公主寝殿,殿中花影婆娑、香风袭人,处处透着精致。
谢徽禛心道那是你没见过小爹爹发疯样子。
他笑笑:“行,你说得对。”
萧砚宁点头:“嗯。”
谢徽禛再问他:“所以父皇还与你说什?”
“没说什,”萧砚宁道,“陛下就试试对徐家之事态度,都照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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